帝俊和太一笑道:“紫华老弟,上次可是走的太急了,我夫妻还未好生感谢于你呢。”帝俊虽然是满脸笑意,罗凡听得出来,那笑意却有些生冷。太一更是直接道:“就算你不愿意效命我天庭,却没有必要不辞而别吧,难道是我兄弟两个对你不够意思?”
太一这番话却是将罗凡怼得好不尴尬:“太一陛下误会了,贫道闲云野鹤不愿为功名利禄所羁绊,又素知两位陛下对在下的拳拳之心。本欲当面请辞,却又担心两位陛下不允,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出此下册。两位陛下度量如渊似海,定是不会见罪的。”
“紫华,你小子少给我们带高帽,今天不说清楚为什么不愿做我们天庭的官,老子当要和你好好这笔账,你以为那功德是你白得的?”
太一还待再说,却被帝俊拉住衣袖;“皇弟,莫要再言,人各有志,强求不得,先顾着眼前来吧。况且若不是紫华贤弟,咱两个说不得还需等到何年月才能得此如玉佳人。”看向旁边羲和,满脸的怜爱。
帝俊又谓罗凡道:“紫华贤弟,太一鲁莽,不必介怀。人各有志,本不必强求。只是贤弟却是不该不惜而别,难道贫道是那不通情理的人吗?”
罗凡心头暗自赞叹道,这帝俊不愧是妖族的领袖,洪荒名义上的掌舵人,一番话说得是有理有据,既有道理又不失情谊,让罗凡无法辩驳,值得唯唯称诺:“是,是,陛下之言在理,是臣下的不是。”
羲和道:“夫君,这次也是多亏了紫华道兄玉成姻缘,既然道兄不肯在天庭做事,那便由得道兄逍遥海外,只是空暇时间,却也来天庭坐坐。”
罗凡自然是就坡下驴:“两位陛下,两位娘娘,贫道得了空暇自然亲往天庭拜谢、、、、、、”
几人正说话间,忽然听伏羲道:“咱们天庭的妖师到了。”语气几无尊意,满口戏谑的道。
罗凡几人看去,正是那鲲鹏和冥河二人落下云头。两人见三清在场,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见礼:“参加三位圣人。”
三清心中震惊,冥河这厮的气息如渊似海,竟如斯玄奥,只怕是圣人之下第一人。
那鲲鹏倒也不觉尴尬,与那三清圣人见过礼之后,便径直到帝俊太一身前,躬身行礼道:“两位陛下。”
直性子的太一扭过头去,不加理会,帝俊只道:“妖师到底于我妖族有大功,造化文字以为传承,永远是妖族的妖师。”言外之意很是明显,你鲲鹏创造三千妖文,是理所应当的妖师,但是我天庭却是不再接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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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这时,仙乐飘渺,天降紫光,瑞气万条,却是女娲娘娘到了,既然是圣人驾到,除开同为圣人的三清,其余人等皆上前见礼。
即便女娲已经身为圣人,但是娲皇宫的灵宝是最少的,再说了,灵宝这东西,再多也不嫌多。
“三位师兄,师妹见礼了。”女娲向三清拱手行礼道。三清亦还礼道:“女娲师妹!”
四位圣人正自说话间,突然一声天崩地裂,盘生葫芦藤的那座山峰自上而下裂了一条大缝隙,龙脉灵气疯狂的涌入葫芦藤中。
老子道:“灵根成熟在即!”
果不其然,那先天葫芦藤受了地脉灵气的滋养,片刻间便成熟了。只等到瓜熟蒂落,七颗葫芦越长越大,自上而下各呈赤橙黄绿青蓝紫色。
老子率先道:“这葫芦藤生在昆仑,我三清却是合该一人得一个。”言罢,上前摘了赤葫芦,元始和通天也依次上前,摘取了第二和第三葫芦。
女娲也不甘示弱,上前摘取了第四个葫芦。
三清和女娲乃是圣人之尊,自然是清高的很,各自摘取了一个葫芦之后,便离去了,也不去管众人。
眼见得七个葫芦瞬间就去了四个,只剩下三个,众人心头给自着急。这时,镇元子道:“这先天葫芦只剩下三个了,如今却还有如此多人,却是不好分配。咱们需得是好生好生商议商议。”
鲲鹏见了镇元子和红云两个便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有什么好商议的?依贫道看,谁得了去谁也吧服,索性到底也是手底下见真章罢了!”
他和冥河却是不管不顾,径直上前欲摘取藤上先天葫芦。镇元子大气,怒喝道:“好你个鲲鹏和冥河,如此不顾脸面,又岂能让你们得到如此灵宝?”镇元子拿了拂尘便冲了上去,镇元子可是洪荒出了名的好脾气,只是他心中早就看不惯鲲鹏了,如今这鲲鹏又不知死的当面折了他的面子,一气之下,怒气蓬勃,直比山洪暴发,提了拂尘直扑鲲鹏。
那红云与镇元子相交多年,还从未见过老友如此火大。红云作为资深的老好人,即便身边老友已经是挺身而上了,那他自己却依然在原地,并不打算参加战斗。
“红云,还不动手?更待何时?”镇元子见老友竟然做壁上观,以他一人之力哪里是鲲鹏和冥河两人的联手,只片刻之间,便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余地,他自己本是为了老友红云出手,不成想,人家红云压根心底就没有恨过鲲鹏,心底竟还想着怎么和鲲鹏化干戈为玉帛呢。
一边是自己老友,一边他却并不愿与鲲鹏和冥河彻底闹掰,正自纠结间,镇元子却是已经落了下风,险些被冥河的阿鼻刺了个对穿。
红云见老友险些受伤,到底是无法置身事外,只得上前与镇元子并肩作战,还一边喊道:“鲲鹏道兄,冥河道兄,那先天葫芦,我们不要也罢,切莫伤了和气,切莫伤了和气呀。”
听了红云的一番表明心迹,镇元子险些气得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大呼道:“红云,现在是什么时候?怎可妇人之仁,你怎么不把性命也给了鲲鹏?”
不想,红云听了镇元子的话,满不在乎的说道:“只是一个先天葫芦罢了,何足道哉?外宝终究是身外物,切莫因为身外物伤了和气。”
就连罗凡听了红云的这番话,也心头暗道:“这可真是一个奇葩。就好比孔子欲在大争之世的春秋战国时代,推行他的仁义的理想。”
帝俊道:“我观那红云过于迂腐,竟然想在这险恶的洪荒,以谦让立足,却无异于痴人说梦。”罗凡直接道:“呵呵,这红云身怀鸿蒙紫气,却不思进取,妄想以和气为贵,怕是长久不得。”
正在争斗的冥河听了红云的话语,便道:“既然在道友眼里,万物都是可以谦让的,那便将你的成道之基让了与我,可好?”却不想那红云虽迂,却对于那鸿蒙紫气执念甚重,竟然为难道:“这鸿蒙紫气乃是鸿钧老师赐予的,却是让不得,道友若是看上其它的,红云定然拱手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