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意见,隔天的早餐留条,称呼变成了“宁宝”和“糖宝”。再然后“宁包”“糖包”;“大包子”“小包子”;“大糖果”“小糖果”;“大宝贝”“小宝贝”;“乖亲亲”“小亲亲”;甚至还有“大懒虫”“小懒猪”……
见天的换,肉麻腻歪五花八门。有时上面还会画两小人,或简笔素描,或Q版卡通。
容宁看的好笑,心中泛甜。心说,还真是那话,无论年纪,男人多大都是孩子。这个男人其实呀孩气得很!
问他:“现在还留什么条呀?你早餐放那我们不知道吃啊?”
结果他一捏她的脸,糗她道:“谁叫你贪睡,天天做懒猪。害我只好留条跟你道早安!”
要再说:“谁稀罕你道早安啦!”
他就会抓着她亲,嬉皮笑脸的说:“我乐意!你不稀罕我稀罕!”
其实容宁也知,这是他向她们表达爱意的方式。而这个习惯,在以后的日子里骆仰之亦然一直保持着,经年如是。除非出差不在家,否则,她们娘俩一定能吃到他亲手烹饪的早餐。也一定会看到他留的骆式早餐条。
而自那天过后,容宁和骆仰之两人之间的相处明显日趋和谐。或许是容宁给了他好脸色,所以这日晚间饭桌上,糖糖扒拉着饭,看看爸爸,然后望着妈妈说:
“妈妈,爸爸说,他觉得骆糖糖这个名字特别好听!问糖糖喜不喜欢?”
说着,小姑娘揪起小眉头,又看了看爸爸,小脸纠结有点为难:
“可是幼儿园的老师和小朋友们都叫糖糖——容糖糖!他们不知道骆糖糖!”小姑娘摇着小脑袋,软糯糯的说。
容宁轻轻挑眉忍住笑,斜斜睨一眼显然装失聪,装得一本正经,却翘着嘴角,黑眸隐有笑意的男人。
这家伙,顺杆爬得很快么!给他几天好颜色,他就想“揭竿起义”了!
容宁转向女儿,眼睛一弯笑得温柔:
“乖宝贝儿,容糖糖也很好听呀!不听爸爸的,咱们就叫容糖糖了!”一面说,一面给女儿的小碗里又夹了一只鱼丸。
糖糖大眼眨巴望向爸爸,骆仰之笑,抬手摸一下她的头,从善如流柔声道:
“行,咱们听妈妈的,就叫容糖糖!容糖糖也好听!”
言罢,他笑睇住容宁,一脸无辜,全一派若无其事的模样。
装!
继续装!
容宁低下头,掩下眼里的促狭慢悠悠吃饭。
待得夜间,卧房内,骆仰之拉着容宁亲热想要亲吻她的嘴唇。
容宁轻哼,使出一指禅,拿食指贴上他的嘴将他的脸往后推。
她语气凉凉,一字一顿道:“大尾巴狼!”
骆仰之笑,拥着她,眸色宠溺的瞅她任她施为。
“我告你,姓骆的,趁早把心思歇了!糖糖她这辈子都随我,姓容!别想着给她改姓!”
“可是骆容氏”骆仰之慢条斯理开口,声音里含着笑意:
“你要清楚糖糖她也是我女儿,是我骆家的小糖果!不然,你一个人能生?”他说着,张嘴咬一下她的手指,有点欠扁道:
“争什么?你都是我的!”
容宁抽手,心里甜着,嘴上却是不依:“什么骆容氏!谁是你的!”
“欸,女人啊,矫情,口是心非!”骆仰之拿手轻戳她的脸调侃,语声纵容。
稍事一顿,他神情满足复道:“女儿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容宁甩开他的手,想瞪他,脸上却止不住笑。心说,是挺矫情的!
骆仰之见状,手又缠上来抱紧她,将头埋在她肩颈低低叹了口气,又愧疚又幸福的说:“谢谢你,宁宁!你将她带得很好。”
容宁不吱声,抿着嘴无声的笑。
两人抱了一会,他摸她的脸,在她耳畔口气诱哄的说:
“乖,结婚吧,嗯?给我个名分!然后我们再生个宝宝好不好?儿子,女儿都行!生了给糖糖作伴,还有这个宝宝就跟我姓。”
这回容宁出声了:“不要!”很干脆的拒绝。
“为什么不要?”他放开她,捧住她的脸,皱着眉委屈道:
“宁宁,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转正啊?是还要再观察观察,看我的表现?还是嫌我求婚求得不够浪漫?你要浪漫的话,我明天就给你整一个!”
“再观察观察吧。”容宁应道,语气闲闲的。
闻言,骆仰之不满,哀怨的哼唧:“骆容氏,你这也太敷衍了!”
他说着一顿,又道:“或者是就想我这么求着,多求几次?如果是这样”他以退为进道:“没事,那我就多求几次!”
想了想他心中一动,有些讨好,也带着些诱惑道:“求婚戒指我早备着了!非常雅致精美的宝石戒指哦,古董拍卖会上拍来的!限量版,独一无二!你现在应了,我就给你戴上!”
容宁忍笑,不为所动坏心的说:“求着吧,多求几次!”
说完,终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小坏蛋,你坏死了!”骆仰之拧她的脸,把她推倒在床凑上去闹她,手口并用。
“我坏,能有你坏!”容宁笑着躲他,反驳道:
“明明每次都得逞了!还要使苦肉计装可怜!我告诉你,骆仰之,你就是只大尾巴狼!奸诈的家伙!那一回,就把东西寄过来,想住进来那一次,你敢说你没预料到结果!偏还要装模作样,任我把东西甩出去,坐在门前等,弄得可怜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