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走廊里,炽烈的阳光从右边来,从右到左,一层层抹去黑暗,地下映着长长的窗影和人影。
有人推开了门,又合上了门,脚步声在大厅里回荡,稳定得堪称乏味。来人最后停在教堂的正中央,余书言打开了忏悔室的门。
忏悔室里没有神父,只有一座低矮的水池。
半透明的胶状物在水池里流淌,翻涌,蠕动,在灯光下反射着粼粼白光。
“他们违背了约定。”余书言说,“恐虐出现在了协会,现在整个协会都在调查那个撑伞老人,连我也被分配了任务。”
“本就是与虎谋皮,邪神们对人类窥觑已久,我从没想过他们会遵守约定。”胶状物波动了一下,就像沉睡已久的人忽然翻身。
“我们真能限制他们吗?”
胶状物迅速起伏了一下又再次平静下来。
“他们到不了我们的世界。”
“撑伞老人又是怎么回事?”
“那只是其中一个的投影。”
“你从来没告诉我它们的一个投影就能这么强,那种压迫力让人心惊,我一直以为它们只是稍微强大些的七日神!”余书言抬起头来,镜片上反射着冷光。
“我现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在耍我,连这种东西都没法靠近的璇玑你能有办法摘到它的果实?”
“我的确办法。”
“什么办法!”余书言豁然起身,紧盯着这坨蠕动的胶状物,“证明给我看,否则合作就此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