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沅沅当然知道,所以她并不可怜这些人。
像谷文光哪样的毕竟是特例,这里服刑的人几乎手上都沾染了好几条的人命。
“你胆子倒是真的大。”
要是寻常的女子,怕是早就被这个场景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丁沅沅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祁阳。她心里忧愁起来,谷文光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也不知道在这里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前两天我牙送过来的那一批人,我记得有一个叫谷文光的。”
小吏说道:“大人记性真好,确实是有一个叫谷文光的,那个人太不经用了些,刚来的第一天就在矿场上晕死过去了。”
“他死了?”周都尉皱了皱眉,祁阳难得托人办事,他可是答应的好好的,要把人给他带走的。
“不不不,还没死呢。我看人有些弱,也就是刚来的,我今天就让他休息了一天,现在在牢房里躺着,还有气呢。”
虽然说在这里的官差根本不会把押来的犯人当人看,不过那谷文光他们一瞧就知道跟其他的人不一样,眼睛里没有凶光。
不过像谷文光这种人进他们这个地方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一些大户人家不愿意自己动手,就会给点银子把人送到他们这里。这也算是他们这种差事难得的油水了。
也不是说因为好心才让他休息,而是那谷文光用鞭子抽了半天,实在是动弹不得的样子,官差这才把他扔进了牢房里休息一天,明天要是谷文光死了,就随便找个地扔了。要是还没死,明天还是得被拖出来继续挖矿的,也不会让他一直躺在那个地方占位置的。
“那好,把谷文光的名字划去了,我要把那个人带走。”
丁沅沅看见了,周都尉给了那个小吏好几张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