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玉已经累了,不想再回答,也不想再做回应,懒洋洋躺着,任玄朱作为。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哪次拒绝成功过?最后不都让玄朱将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完了吗?
也是老夫老妻了,没什么好害臊的,阙玉像条咸鱼,身都懒得翻一下。
玄朱和他这种老奸巨猾在这种事上都偷懒完全不同,像个刚初出茅庐的小伙子,表现出很大的兴致。
如果他反抗,她的动作还会加快。就这么老实待着,玄朱知道他认命了,不会跑,行动上也会放慢。
像他平时吃小鸡一样,没人抢便一个人坐在摇椅上,慢吞吞享用着,有人嘴馋当然是几口下肚,一点也不分给别人了。
感觉现在他就是玄朱的小鸡,在被玄朱拆吃入腹。
没认识玄朱之前,他是万万想不到的,男孩子的身子可以这么用,腿可以掰的那么开。
对付女孩子的手段,都能原样不动的施加在他身上,还能更过分。
阙玉轻轻地叹息。
我可能是最惨的男孩子了。
他这边静静的躺着,不动即可,那边玄朱很忙,在摸他的下颌,下巴处往里一点点的位置,没人知道他这里其实有一颗小小的痣。
不明显,需要他仰着下巴才能瞧见。
玄朱大拇指反复停留在上面,不时用指甲刮一刮,盯上这颗痣许久了。
还小的时候她的视角和旁人不一样,个头才到阙玉腰间往上一点点,每次看他都要仰着头,次次都能瞧见那颗浅淡的痣。
他太白了,显得那颗痣十分醒目,幼年时只觉得是一块美玉上的瑕疵,想给他扣掉,后来才发现这颗痣其实长得很巧。
谁都注意不到,只有她可以,她能让阙玉仰着漂亮的脖颈,被迫露出那颗痣。
她还可以让他那双玉白总爱拿扇子的手抖的端不住碗,只能让她喂着喝小鸡汤。
小时候总爱欺负她腿短,自己一步迈的很大,带她去看风景的时候远远将她甩在后面,然后在遥远的上方笑着调侃她。
‘这样就不行了?你也太没用了。’
现在她可以让他那双修长的腿几天下不来床,再也嘚瑟不起来。不仅如此,次次皆布满痕迹,脚腕上的掐痕,身上摁出来的。
倒不是她手重,是阙玉现在太脆弱,凡人和修仙者相差可是很大的,她一指便能直接摁断整个桥梁,更何况现在法力尽失的阙玉。
只要稍微不注意,便能叫他骨折,玄朱时刻都在留神着,偶尔还是不小心会将他脚腕处捏出几道指痕来,别处也不少。
通常没到最后阙玉便求饶,说自己不行了,攒着以后再来。
报应。
玄朱舔着那颗痣,心说阙玉是活该。
小时候捉弄她的那些都报应在他自己身上。
他曾经用那双手弹过她额头,所以现在倒霉了,经常拿不动东西。
他也曾仰着下巴,用眼角和鼻孔看她,现在亦遭了殃,下巴被她高高推起,被迫露出他最脆弱的脖颈和藏在下颌的痣,像砧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
嘲笑她腿短,他腿再长也没用,只能本分躺着。
但凡她说了直白的话,亦或者干了什么错事,他便逮着机会数落她,‘笨丫头,天底下还有你这么笨的吗?’
‘太傻了太傻了,再傻下去都嫁不出去了。’
‘女娲造人的时候肯定忘给你脑袋那块塞泥,现在好了,少了一根筋。’
如今他已经鲜少开口说话,因为唇上疼,被她咬的。
伤了好,好了又伤,反反复复没有断过,到了后来他只能尽量不动,喝汤的时候都不敢张大。
偶尔她会心疼他,懊恼没控制好自己,但更多时候是满足,她将这个她童年得不到,一直寻找了几百年的人彻彻底底占有。
阙玉任何地方任何角落,浑身上上下下皆是她的,没有一处没被她占有过。
玄朱今天也让铃铛摇了很久,她心中知道该停下来,阙玉受不了了,但是身子不听使唤,等反应过来,阙玉又像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上下惨兮兮的。
所有脚趾头都蜷起来,腿微微曲起,显出一个防备的弧度,一只手拽紧了她的衣裳,有气无力道:“我小时候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记忆回来后他已经知道了以前的事,对玄朱那是真的没话说,待遇是独一份的。
旁的小朋友他想玩就玩,不想玩就赶他们回家,只有玄朱是想待多久待多久,待多久他陪多久。
抱别的小朋友最多一下子,蓦地抬起飞高高,完了换下一个,只有玄朱搂着一整夜。
还让她玩自己的尾巴,数他的睫毛有多少根,小朋友点了一夜也没有数清。
次次跟别人都是好几个甚至十几个小朋友一起,雨露均沾一个最多也就能玩半柱香的时间而已。
一陪玄朱就是一整夜,她到后来夜间已经不修炼,基本上都在他怀里缩着。
偶尔他睡着,她自己熟门熟路爬过来,坐在他怀里,拿他的扇子玩,捏他的耳朵,在他胳膊上写写画画,他阻止过一次吗?
玄朱似乎也忆起了那些往事,心中一动,又将他压倒折腾了一番。
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