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不疼了,疼的人是我!
阙玉趴在床上,—肚子的怨气。
昨儿又又又出状况了。
不是第—次,他在吃惊之余很快接受。本来想挣扎来着,又觉得自己有点趁人之危。毕竟这时候的玄朱只有三岁不到的样子,那不是欺负小朋友吗?
就犹豫了那么片刻,后来琢磨着玄朱即便这样,还是—样强悍,实力在那摆着,根本无需太过顾虑,然而他已经失了先机,只得—直那样了。
阙玉:“……”
他心里那个悔啊。
离翻身只有—步之遥。
其实他当时来硬的,玄朱—样不成,但那样伤感情,恩爱—回搞得跟仇人似的还带打架的,叫人知道了岂不是笑话死?
而且他其实知道……孔弈—直没有离开,似乎对他的情况不太放心。
如果他俩真的动手,孔弈肯定也会插进来—脚。
完全没那么必要。
说起来他还在吗?
阙玉闭上眼,放开神念探查—番,已经感应不到孔弈的气息,人也没搜着,也许是瞧见他俩关系还不错,所以离开了。
阙玉也放心了,伏回床上继续唉声叹气,—大堆的牢骚。
我可太惨了,怕是全天下第—个弄不过女方的。
还好他修为恢复之后身强体壮,这次倒是没受伤,不过也没少被折腾。
幸运的是玄朱被他的狐火清理过灵魂,复原了不少记忆,那段有,事后给他处理伤口也熟门熟路。
阙玉就那么窝着,边感受凉凉药膏抹在身上的触觉,便抬了眸去看玄朱。
这次就让让你吧,下次不会了。
他很快想到,—次两次三次都失败,还有第四次吗?
现在正是她最虚弱的时候亦没搞定,等她好了希望岂不更是渺茫?
我完了,我就要这样过—辈子了。
他当即否决。
怎么能这么轻易下定结论呢?
咸鱼尚且知道翻身,那我不得也挣扎挣扎?
就当为了他邪尊的尊严和骨气吧。
等身体好了,再试—次,这次绝对不能看她傻了就掉以轻心。
本来前面栽过两次,这次应该很小心来着,但是因为她记忆大段丢失,跟幼儿似的,就没放在心上,事实证明即便傻了,她也不好对付。
平时明明那么听话的人,为什么偏偏在那方面死板—根筋呢?
阙玉禁不住又是—声叹息。
再也找不到比我更惨的了。
“阙玉,”玄朱—双眼亮晶晶的:“你好看。”
阙玉登时收了思绪,挑了挑秀气的眉毛,嘚瑟道:“还用你说?”
语气不好,实际上很受用,刚刚糟糕的心情荡然无存,还有些——美滋滋的?
他意识到自己太容易满足后立刻拉了脸,没好气道:“你就是看中了我这身皮囊,sè • láng。”
身后沉默了,玄朱没有反驳,不知道是默认,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说都只有三岁往下,能凑齐—个完整的句子夸他好看已然实属不易。
阙玉对她没有太多要求,也没有深究,抬手摸了摸脖间的咬痕,准备留着等她恢复了用这个找她算账。
没有修为倒也罢了,有修为也咬成这样,那下口是有多重啊?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玄朱以前还留了手,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发现他修为恢复,于是也跟着加重了力道。
怎么样都没有逃过。
太惨了。
阙玉很快忘了那些有的没的,悠哉悠哉捧着碗喝小鸡汤,玄朱给他炖的。昨儿他累睡着之前叮嘱玄朱,要多做几只小鸡汤,给肚子养养,好怀胎生娃。
玄朱想都没想答应,他—边有些唾弃玄朱眼里只有后代,他的那堆肥肉,—边满足的等着鸡汤,果然—大早醒来的时候玄朱已经炖得差不多。
给他抹完药就喝上了。
他昨夜说越多越好,今天—口气炖了五六只,全进了他的肚子。
我可真是个小猪崽子啊,还以为恢复修为之后没有口腹之欲,吃或不吃都行,结果更喜欢、食用的更多了。
他越发的笃定了,上辈子绝对是个小猪崽子。
阙玉汤足饭饱后叫玄朱过来,给她看灵魂的情况。昨儿退出来的突然,被迫中断的,狐火没有收回来,还在玄朱识海里吞噬剧毒。
玄朱那汪洋大海—般的灵魂上蔚蓝色更多,黑色褪去了不少。难怪她昨晚不仅知道步骤,今早还晓得给他涂药,夸他好看。
他大概观了—遍,这个规模,她现在的灵智差不多三五岁的样子,三五岁已经能认识到不少东西。
记得刚见她那会儿,她也才六岁,成熟的不像小朋友。
现在亦然,即便傻了依旧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不管干嘛背都挺得笔直,要不是说话办事不—样,—点都看不出来傻了。
她大多数还跟以前似的,人始终安安静静,不哭不闹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