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高木准时从月夜来,从泊车小弟手里拿过车钥匙,径直开车回家。车刚刚开市区,高木便发身后跟着一条尾巴,黑色的高档商务车,从高木来月夜开始,一直尾随到在。高木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这人是谁。
高木一脚刹车踩下去,车子缓缓的停到路边。他看着后视镜中的黑色商务车,逐渐减速,停在了高木车子的左前方,将他的车别在了里面。
高木二话不说拨打了报警电话,说:“喂,我要报警,有人试图抢劫,地点在海韵路高架桥底下。”
木澜打开车门下来,径直来到高木的车前,敲了敲车窗。
高木的眼睛眸光流转,寒光一闪而过,他按了一下车窗键,车窗缓缓下落。高木看着木澜,微微笑了笑,说:“木先生,你一路尾随我,到底有什么事?”
木澜右手撑着车门,搔首弄姿的说:“不干什么,就是想认识认识你,不知道帅哥叫什么名字?”
高木看向木澜的手腕,说:“你这块手表挺好看的,能让我看看吗?”
木澜眼睛一亮,二话不说就将手表摘了下来,递给高木,说:“只要你肯告诉我你的名字,这手表就送给你,怎么样?”
高木接过手表看了看,没一会又递了回去,不满的说:“你这手表都不准的,怕不是个假货吧,就这还想知道我的名字?”
“怎么可能?这手表可是我定制的,你肯定是看错了。”
高木不屑的说:“不信你自己仔细看看,分针转动间隔的时长都不规律,还说是定制的,不是你被坑了,就是你打算坑我。”
木澜下意识的依照高木的话做,看着分钟一秒一秒的转动,说:“没可能啊,这你都能看的来。”
“你得一边看着,一边仔细听,‘滴答’、‘滴答’、‘滴答’......”
木澜只觉得眼皮愈来愈重,愈来愈重,意识也跟着逐渐模糊,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便失去了意识,身子软软的趴在高木车上。
听着远远而来的警笛声,高木打了个响指,命令道:“去车里拿个扳手。”
木澜睁开眼睛,眼神呆滞的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从后备箱拿了个扳手又走了回来。正巧被赶来的警察撞上,警察连忙掏□□,厉声喝道:“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木澜没有理会警察,而是直直的看着高木。高木轻声说道:“把扳手扔了,跟两个警察走吧。”
木澜听话的将手里的扳手扔在地上,转身看向警察。两名警察见状不松了口气,慢慢靠近木澜,三下五除二将其铐了起来。
其中一名警察来到高木车前,询问道:“是你报的警吗?”
高木下了差,回答道:“刚才我发车后面有人跟踪,之后他就逼停了我的车,我不明白他的来意,一时害怕就报了警。”
警察会意的点点头,说:“你这么做是对的,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吧。”
高木爽快的点点头,开车跟在警车后面,去了最近的警局。简单的做好笔录后,便从警局走了来,而木澜此时正满脸问号的看着对面面色不善的警察。
高木回到家,心情甚好地洗了个澡,然后爬上床,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至于木澜,他也只是想小小的整治他一下,毕竟除了骚扰他,木澜没做过太过分的事。高牧曾告诫他,做任何事都要在遵守法律的基础之上。如果想在这个社会好好活着,就必须适应它的规则,只有平凡的人,才能好的活着。
因为木澜并没有对高木实施实质性的伤害,再审了一夜之后,警局便通知了他的家人过来保释。木澜的父母都已经去世,在与他关系最近的人就只剩下木方,木方接到电话,心下恼怒,却还是让贾梅过来办理了保释手续。
临走之前,木澜还在向警察打听高木的情况。
两名警察面色古怪的看着他,根据他的表,警察大致了解了基本情况,警告的说:“这里是警局。如果你还想从这里去,最好不要再去骚扰别人。”
木澜一听就不乐意了,说:“怎么叫骚扰?我是正大光明的追求他。”
警察的眉头紧皱。说:“大半夜的一路尾随,还逼停人家的车,以至于人家以为是有人抢劫,这不是骚扰,是什么?”
贾梅的脸色变了又变,陪笑的说:“两位警官,他是说笑的,你们别介意。回去以后我们一定告诫他,保证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
警察给他们办了手续,贾梅拉着木澜急匆匆走了警局。警局外,贾梅直接上了车,木澜撇撇嘴,不以为意的跟了上去。
贾梅忍无可忍的说:“堂哥,你能不能不要再惹事了?那件事才过去多久,你又来惹事。不说会不会惹阿方生气?就是你做的这事,对公司的声誉也会有影响。”
“影响?呵。”木澜不屑的说:“要说影响,跟逼死原配,登堂入室的小三比起来,谁的影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