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5年4月15日,朝阳小区的入室shā • rén案是你做的，对吗？”高牧直视着王洋。
周围的人也忍不住屏蔽呼吸，看向王洋。在高牧来之前,他们不是没有审问过王洋,只是王洋什么都不说。而高牧仅仅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让王洋答应开口,这不得不让他们佩服。
现在王洋的整个状态不一样了,看上去轻松了很多。他看想高牧,好奇的问：“高医生，你为什么会怀疑我？即便那起案子蒋斌是被陷害的，也没有任何信息会让你怀疑我吧。”
“王洋,你别忘了，‘7·24’持刀伤人案我也在场，虽然你迅速离开了现场,但我还是看到了你,你的身材体貌我很清楚的记得。蒋斌虽然精神状态，但他对当年陷害他的凶手记忆深刻，我很容易就能将这两个人合二为一，再加上你自己送上门,以及怪异的行为，让我不得不怀疑你。”
“高医生，以你对我的怀疑,应该已经对影子实施了催眠，从影子那儿得到的信息,为什么没让你打消对我的怀疑？”这也是王洋非常奇怪的地方。
“因为我相信自己的判断。”高牧的语气很淡，却透着强大的自信，“如果不是我的问题,那就一定是‘你’的问题，而顾宁办公室里的监控视频，正好印证了我的判断。”
王洋惊叹的说：“高医生，你思维的缜密程度真是让人惊叹！”
“其实在那支录音笔的缝隙里，我还发现了黑色的东西，我想那应该是染上的白灵的血迹，对吗？”
“应该是吧，那支录音笔确实染上过血。”王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白灵确实是我杀的，目的就是那支录音笔......”
王洋详细的讲述了作案过程，当然他说的这些，高牧在他的意识中都已经清楚的看过一遍，现在不过是作为旁听，再听一遍而已。
待王洋讲完，高牧径直问道：“白灵口中的那个副市长，是否就是当时龙华市的副市长李嘉文？”
“是。”在众人的注视下，王洋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另外一个人是谁？”高牧比较好奇这个答案。
王洋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他们，之所以知道录音当中有李嘉文，还是白灵告诉我的。我从来都没见过他们，让我办事，从来都是通过贾梅。”
“当年你为什么要陷害蒋斌，你和他认识吗？”
“不认识，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贾梅说他们会帮我脱罪，只是我并不相信他们，所以在蒋斌过来送外卖时，我就想到了这个办法。有了替罪羊，他们帮我也不过是顺势而为，再加上我手上的筹码，就不怕他们会对我不利。后来事实证明，他们确实有shā • rén灭口的想法。”
“2210年7月24日方青自杀案，是不是贾梅指使你做的？”
“是。”王洋干脆的回答，说：“贾梅想要上位，方青就是她最大的阻碍，所以她就找到我，让我帮她除掉方青......”
因为顾宁那些录音的存在，王洋根本隐瞒不了，既然高牧已经答应会抚养木森，王洋索性就将所有的事全部如实交代。
“当时木槿发现了我，我原本打算shā • rén灭口，可木方及时赶了回来，我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我将这件事如实告知贾梅，贾梅说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接下来她会处理。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因为惊吓，木槿失语，贾梅又威胁顾宁篡改了木槿的记忆，所以很快方青的案子就定了性，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
“2220年7月24日的持刀伤人案，你为什么会选择马慧，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我跟马慧的关系算是各取所需，我会给她钱，她也会满足我的需求，仅此而已。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她，因为她足够听话，能更好的完成我的计划。”
虽然已经知道事情，但高牧还是对王洋的轻描淡写感到厌恶，他不禁皱紧了眉，说：“王洋，在你心里就这么漠视生命？”
王洋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看着高牧。
“难道你就没想过马慧她是真的爱你？”
“爱？自从胡丽之后，我再也不相信爱情。”
“你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愿意去相信？”
“这有什么区别吗？”王洋眼神漠然的看着高牧。
看着王洋眼底的冷漠，高牧沉默了下来，在王洋的心里，除了木森是他真正在乎的，其他人都可以牺牲，他之所以主动配合，也是因为他已经无路可退，但凡有一点可能，他也不会放弃挣扎。
“你杀马慧，嫁祸给蒋斌，以及后来可以接近我，目的都是阻挠我给木槿治疗，对吗？”
“是。木槿有病，如果不接受治疗，早晚有一天他会彻底疯掉，到时候就没人跟木森争抢，那么木家就只会是木森的。”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木槿？”
周围的人看向王洋，他们也很好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