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继续前行,但不知为何,李存远心中开始隐隐的感到不安,之前所看到的蝎子和蛇,不时会出现在他的脑中,他开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那蛇和蝎的怪异表现,是一种不祥之兆。
李存远的预感,不久便得到了验证,众人才没有走上多久,就突然响起了诡异的笛声,笛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悲而刺耳。
众人皆是一惊,涟漪立即抬手阻止继续前进。李存远在听到笛声的时候,又想起之前的那只蝎子和那条蛇,然后他的脸色就变了,大变!
笛声来自前方不远的一棵树后,涟漪厉声喝道:“是何人在吹笛,藏头露尾,何不现身一见?”
对方并未回答,只是继续吹奏。
涟漪不禁看向了染真。染真面色凝重,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棵树,冷道:“敌人居心叵测,恐怕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定是为雪莲而来。”
“也或许只是凡人在此吹笛,不如先派一名弟子去看个究竟。”涟漪道。染真点了点头,“也好,张不凡,你去看看。”
“是。”这名叫张不凡的弟子,立即走出,来到了染真的面前。染真说,“你去一探,务必小心。”
这人道,“师尊尽管放心。”
此人竟和张七月一样,法器是刀,他直接拔刀出鞘,朝着敌人藏身的树后走去。
可是,还未等他走到一半,竟突然倒了下去。倒下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一声都未发出,就这样突然死去。
众人齐惊悚,因为敌人还未现身,就已经杀了他们一人,这样诡异绝伦的shā • rén手段,真是闻所未闻!事情实在来的诡异,只闻笛声,不见其人,却能够shā • rén于无形无影之间,这实在太过可怕。
张不凡是如何被杀的?就算对方修为再高,道法再强,shā • rén的时候也要施展道法才算,难道只凭笛声就可shā • rén,什么样的道法能够如此之恐怖?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众人皆惊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涟漪既惊又怒。惊的是事情实在过于不可思议,怒的是这名叫张不凡的弟子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让我去看看!”张七月也怒了,她根本不相信仅凭笛声就能shā • rén,她根本不服气,更气不过。“师妹别冲动,事情不对!”涟漪立即阻止她,她可不想再有人涉险。
“李小友怎么看?”染真老成持重,心机也深,并没有忘了李存远。李存远并没有如众人一样吃惊,而是在思索,染真一向他问,他便说道:“我看大家根本不必惊慌。”他看向涟漪,“涟漪仙子是否还记得之前的那只蝎子,还有那条蛇。”
涟漪先是一怔,然后便反应了过来,“自然记得,李道弟何故有此一问?”
李存远道:“之前我看到那两只恶虫时,就觉得两只恶虫表现反常,就好像在暗中监视我们一样,现在想来,事情果然不对,以我看来,这位叫张不凡的道兄,乃是被笛声所驱控的毒虫暗中咬死的。”
“什么!”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道弟何以知晓?”涟漪惊问。李存远说,“之前我看到那只蝎子的时候,就觉得那只褐头蝎子有点问题,因为那恶虫的举动太过于反常,就好像在特意监视我们一样,还有那条蛇,也非常之怪异,我怀疑,是不是有什么能够操控虫兽的敌人暗藏在附近。之前我也只是有些怀疑,现在看来,恐怕是真的,刚才那名叫张不凡的道兄,莫名就倒了下去,如果不是被毒虫所咬伤,我实在想不出是为什么。”
涟漪脸色变了,“难道是万毒门的那些怪物到了!”
染真冷哼一声,“如果真是万毒门的人,倒的确能够做的到这一点,他们非但会用毒,还能控制毒虫来shā • rén。”
话声一落,诡异的笛声突然加剧,然后,“唦唦唦唦唦……”的声音开始响起,张七月惊呼一声,“你们快看那里!好多蝎子!”
一群黑压压的蝎子突然就出现,从前方大举攻来,众人无不失色!
“你们快看后面。”李存远冷声提醒。众人惊而后望,脸色更是惨变,因为后面,无数条毒蛇,正向他们围来!不过顷刻之间,他们已经陷入了毒虫的前后夹击之中。然而就算如此,依然还没有结束,随着一阵“嗡嗡嗡……”的声音响起,数不清的、体型足有拳头大小的毒蜂,黑压压一片,从左袭来!右方,则是一群有着尺长身体的吓人蜈蚣!
但是,诡异的,这些毒虫虽然将众人包围,却没有直接对着众人发动进攻,就好像在等待命令一样。
“敌人可真是为我们考虑周全,前有毒蝎拦路,后有毒蛇阻断去路,两侧则是蜈蚣和毒蜂,如果从上方走,我们就只能放弃雪莲,看来我们已经被彻底包围,无路可退了。”李存远冷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张七月惊悚问。她已经完全慌了,她最害怕的就是虫子。
涟漪却依然镇定,道:“莫慌,我们虽然不能舍弃雪莲,却可以先飞到空中,摆脱包围,将这些毒虫除去。就算不能,敌人也无法迅速将雪莲带走,雪莲离地三丈就会凋谢,敌人如果是为雪莲而来,想必也清楚这一点,我们还没有落入绝境。”
“不错。”染真道,“我们现在还不是绝地,大家莫要惊慌,让我亲自一探。”
“师叔万要小心。”涟漪提醒。染真冷哼了一声,金轮法器已在手,“只会藏在暗里偷袭之辈,还不会吓住我染真。”
“染真老儿,你口气不小,多年不见,你的修为未涨,脾气倒涨了。”这时一直在吹奏的笛声突然停止,一个身穿黑袍、身形消瘦的年轻男子从枯树后现身,直接对着众人走了过来。
染真见了此人大吃一惊,“你是——十年前跟在应无物身边的那少年!”
黑袍男子看起来还很年轻,容貌俊秀,似乎比李存远看起来还要年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