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棚立于官道旁,阳光透过棚子地间隙,洋洋洒洒地照耀在破旧地桌面上,满桌的酒食都被这阳光照地油光锃亮。
茶棚的伙计不多,只有两三人,但个个虎口生有老茧,太阳穴微微鼓起。
茶棚内的客人也不多,只有一个敞着肚皮,拿着碗喝茶地肥胖男人,满脸横肉堆积在一起,看上去凶神恶煞,一双细长地眼睛正警惕地盯着官道上的东西,在其裤脚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定睛一看,竟是条花蛇。
而茶棚的老板是个老汉,颇为朴实的模样,有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感觉,皱纹横生,指甲发裂,看上去就知道是个老农。
这个组合其实还算可以,若是换在另一个县府,恐怕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怀疑,包括那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客人:习武之人,哪儿都有。
但唯独是这里。
远处,宁权骑着驴牵着三娘子,望着那茶棚里的景象,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大灾之年,流寇横行,这里竟然有个茶棚营业,是不是把人当傻子了?”
有一说一,这棚子支棱地有点侮辱人的智商。
宁权晃晃悠悠地骑着驴来了这茶棚前,茶棚伙计见状精神一振,立马上前吆喝道:“客官,您来杯好茶尝尝?”
“来杯尝尝。”
宁权点了点头,将黑驴拴在了柱子上,同时看了一眼三娘子:这群人似乎看不到三娘子。
看不到三娘子只能意味着一件事儿。
这群人之中,并没有通修行的修行者,或者说只是刚入门的低级修行者,还看不破隐身之术。
宁权并没有对三娘子施展什么高深莫测的手段,只是简简单单的隐身术来应付凡人。
宁权寻了个座椅坐下,伙计热情洋溢地端来了一碗茶来,对着宁权陪笑道:“客官,您的茶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