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射到小院中,淡淡的桃花香飘满整个院落,开始朝着外面的街道溢出,此地的路人已经习以为常,毕竟这桃花开花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
这一个月以来,宁权在这里钻研了不少时间的术法典籍,对于法术的理解能力倒是有所提升。
穿越五年以来,这还是宁权头一次安稳钻研一个月的典籍,从前可都是颠肺流离的生活。
实力未曾大成之前被国师手下追,被各路妖魔追着撵;实力大成之后到处撵其他妖魔鬼怪。
倒是没有多少平静时刻可以修行术法,如今算是如愿以偿了。
“咚咚咚,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敲门声响起的还有两道清脆的董音:“宁先生,宁先生,我们给你送东西的来啦!”
宁权闻言,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笑着站起身来,拉开了门,望着门外的陆文远与陆栀萧,笑道:“这次又给我带什么来了?”
陆文远板着脸,认真开口:“父亲说,宁先生先前偶然提到过要看至圣先贤的典籍,特地让我将这本论语送来,交予先生。”
宁权惊讶的看了一眼陆文远手中的论语,笑着接过这本书,摸了摸陆文远和陆栀萧兄妹的小脑袋,好似变魔术一样的从衣袖中摸出两块糕点来:“替我向你们父母道一声谢。”
“谢谢宁先生。”
口中嚼着糕点的陆栀萧亲昵的张了张口,乖巧地朝着宁权道谢,一个月前的陆栀萧还比较怕生,但现在相处久了,倒是颇为随意,对宁权十分的亲近。
当然,很有可能是因为每次见面宁权都带着糕点。
这一点对一个小女孩儿来说诱惑是非常大的。
陆文远还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十分刻板的对着宁权行礼告退。
两个小家伙离开后,宁权才将笑意渐渐隐藏,打开手中的这本论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宁权前世是没看过《论语》的。
虽然是在课本上提到过了《论语》,也知道部分论语的内容,但完整的论语内容宁权却从没见过,因此也不知道地球上原本的论语是什么样子,这也是颇为遗憾的一件事。
翻开论语,宁权开始研读起来。
学而篇、为政篇等明篇皆是在此,而七十二贤的名字都换了个遍,比如子路、子贡、颜回等宁权比较熟悉的七十二贤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另外的名字。
而论语记载的那位儒家圣人的名字没有记载,儒生依旧以圣人为称,尊为‘子曰’。
“倒是有些意思。”
宁权笑了笑,将论语闭合了起来,里面倒是有不少内容都是宁权前世地球之言论,宁权也不知该如何评论。
或许还真是世界线收束,搞出了个和孔子差不多经历的人物来?
一念之此,宁权便将这本论语随手放在石桌上,推门而出,准备去老刘早点吃了早餐,顺便补充一下糕点。
宁权的糕点也是有限的,不能凭空变出来,如今身边多了两个吵吵闹闹的小家伙,自然要经常性的补充糕点,免得被吃空。
这一个月,宁权倒是啥也没干,钱花的不少,计算下来自己这五年的钱基本上是很难大手大脚几个月的,对此宁权也只能表示生活果然不是很容易,特别是对于自己这个每天都下馆子的家伙来说。
要不是之前谢澄绮将自己买房的钱退回,宁权还真没有什么碎银子以供花销,只剩下半块狗头金以及那几千两的银票了。
阳光有些耀眼,不过照在身上并没有给宁权带来什么暖意,毕竟已经是腊月,临近新年,现在的天气已经开始冷了。
虽然要过年了,但桃山县的局势其实和平常没太大的变化,只不过叫卖的小贩多了不少,路边开始编制起大红灯笼了起来,没什么特殊之处。
宁权轻车熟路的坐在老刘早点,只是朝着老刘招呼了一声,老刘便热情的将宁权平时吃的早点送来。
“宁先生,您这天天来吃我老刘的早点,也不是个事儿啊。”
老刘将早点端上桌后,插空和宁权说了几句:“您就没个家里人,给您做些饭菜?天天来我这吃多没劲儿啊。”
宁权连续来了一个月,算是老刘店里的常客了,双方每次都是有一搭第一茬的闲聊着,自然也熟络了起来。
老刘也不差这一个固定客源,上了岁数之后就喜欢当媒婆,便对着宁权劝道:“宁先生啊,我昨儿提到过,那城北郭裁缝家的闺女,长得那叫一个水灵,早就相中你了,这不,就在那儿朝着瞧,你要不考虑考虑?”
说着,老刘顺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假装买东西的少女,同时劝道:“宁先生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时候成家了,正所谓成家立业,不成家怎么立业呢,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
听着老刘喋喋不休的话语,宁权不由苦笑一声,对着老刘摊了摊手,开口道:“老刘,莫提这些事,要是再提,以后我就要去其他早餐铺子吃了啊。”
“害。”
老刘闻言,笑了笑,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反而开始说起新年的事儿来。
正所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新年在人们心中的地位自然不是其他节日可比的,老刘絮絮不停的说着自己的计划:要给儿子买件儿新衣裳,给儿媳置办些可以传家的首饰,给孙子买些好吃的……
一点一点诉说着自己的想法,宁权也在这里聆听着,时而开口说了几句自己的想法,似乎对老刘的想法持以赞同意见。
这就是普通人所想要的东西,首先是温饱,若是解决温饱之后就要顾及子孙后代怎么样,这样平淡的事情才是正常人所忧虑的事情。
宁权又与老刘闲聊了几句之后,便从早点摊位上离开,同时去了趟桃山县有名的糕点铺子,花了几两银子买了些糕点。
宁权倒也不用担心这糕点会坏掉,毕竟是修行中人,保鲜还是可以做到的。
买完这一切,宁权便回了家,见陆融在门前徘徊,便上前一步,对着陆融道:“陆兄是在这里专门等我的?”
“倒是让宁先生见笑了。”
见宁权归来,陆融挠了挠头,对着宁权拱手道:“陆某确实在等候宁先生归来。”
“陆兄有什么事情,托远儿、萧儿来通知宁某一声便是,宁某自会登门,何须陆兄亲自上门。”宁权道。
“怎能劳驾宁先生登门?”陆融闻言,连连张口。
宁权没有与陆融继续客套什么,而是询问道:“陆兄还是先将事情说了罢,若是宁某可以帮得上忙,自然会竭尽全力。”
“宁先生,陆某是从淮阳来贵宝地,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听闻贵地私塾颇多,虽然陆某与贱内也在家中教导孩儿,不过实在是无法与私塾先生相提并论,因此想要将远儿送至私塾读书。”
“此乃好事。”宁权点了点头,“莫不是因为银两的问题?这个无须担心,宁某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也有些银两傍身,可以解陆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