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屋里多出三个人,他听见师姐说白芷该洗头了,立刻放下水桶和纸箱,“我去借个电水壶。”
严柏森和任晓南默默过来搬东西,白芷洗头的序列排在前面,海哥弄个电水壶回来,完全赶得上揍那个拽的二五八万的富二代。
师姐盯着白芷的衣服看了一会,问:“又被人撕衣服了?”
白芷叹了一口气,抬着下巴朝吴楚东的方向指了指,“误上贼车,他拿枪指着我,帮我把脱臼接上了。”
“踢的好。”师姐对师妹的战斗力非常有信心,无视吴楚东和他那两个保镖,“我看看恢复的怎么样。”
白芷大方的把风衣脱掉,紧身t非常合身,完美勾勒出柔软的曲线,师姐的视线游离了,他把手掌贴到她的脖子上,慢慢的滑到她的肩头,轻轻揉动,问:“痛吗?”
他的起手姿势和吴楚东完全相同,但是用力轻柔,白芷感觉不到疼痛。
“不痛。”白芷甩甩手,穿衣服。
师姐替她理衣领,赞:“接的完美。这两件衣服挑的也不错。撕衣服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白芷仰视师姐,师姐总是如此淡定。
“这个卷毛小白脸是奸夫?”吴楚东的脸色比刚才还难看。
“逗比,你吃药了吗?”师姐反击粗鲁迅速。
哎哎,又一个情敌出现了,任晓南放下手里的卤鸡蛋,被狗咬似的蹿出去找他海哥。严柏森追到门口,看看吴楚东的两个保镖,又退回他的床铺,接着吃他的卤鸡蛋。
吴楚东哼了一声,两位保镖面露难色,吴楚东瞪左一,左一弯腰低头:“老板,枪在检查身体的时候没收了。”
“老板我还有拳头。”吴楚东站起来,捏拳,“小白脸,不是说要杀要剐冲你来吗,爷今天就把你揍趴下。”他蹦来蹦去,摆出攻击的姿势。
严柏森瞬间笑场,吴楚东瞪着他,他摆摆手说:“老板你继续。要打现在打,等会海哥回来,就是他们俩揍你一个。”
“看出来了,奸夫不止一个。顾白芷,你哄男人跟谁学的啊。”吴楚东立刻把目标转向白芷,“现在功力大涨能同时哄俩了?”
有师姐在,白芷和在悍马里的冷静顺从判若两人,她伸出一根白白嫩嫩的小指头,对着吴楚东的下半身戳了戳,笑而不语。这意思很明显:你要不是被我哄上手,就不会挨那一脚。
两位保镖面露尴尬,他俩简直是保镖界的耻辱有没有。老板弄车上俩妞,刀也上了枪也上了,他俩没少出力吓唬,愣叫人小妞差点踹断老板的小丁丁成功脱跑。现在还让小妞嘲笑上老板了,老板要他们何用啊。
“白小芷!”吴楚东酝酿很久,还是把满肚子的咆哮压下去了,“以前的事咱都不计较了成不成?我不逗你玩,你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呆着,明天我想办法弄辆车,送你回家。”
海风秋推开门,“明天谁也不能出去。”他把一壶热水顿在门口,“隔离区那边有点问题,上面安排所有人在室里停留二十四小时。过一两个小时命令就来,大家抓紧时间洗漱。”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柄钥匙,“隔壁弄了个空房间,一个小时以后人家来收钥匙,白芷先去隔壁洗洗。朱翠翠你等一会,我让任晓南给你弄衣服去了。”
白芷收拾盆和毛巾,师姐弯腰把水壶提起来,“我们仨一起去。”
你!们!仨!喂,你们一女二男三个人去洗澡,还要不要脸?
要洗也要偷偷洗好吗?这么正大光明公开坦荡的说出来,别人会脸红的。
海风秋愣了一下,抢先出去开门。说是隔壁,其实是在二楼的最尽头,是一个只有八.九平方没有窗户的小黑屋,地上积满灰尘,进去把门关上,三个人显得相当拥挤。
师姐停顿,说:“口令是传送帮会领地。”话音才落,他已经消失了。
白芷扭头朝海风秋看了一眼,海风秋一笑,也消失了。白芷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