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洛玉瑯赌气似地作势解自己的腰带,“我要沐浴了,你要留下观瞻吗?”
穆十四娘恨恨看他,“施某并无此爱好,就此告退,家主若有与帐房无关之事,千万记得不要叫我。”
一路车马劳顿,大家都疲累了,好好休整了一夜。第二日穆十四娘就将自己装扮整齐,尽力像个中年帐房,前去洛玉瑯处听差。
正在院中练剑的洛玉瑯冷眼看她,“又不需出院子,不必如此吓人。”
“难道我不该待在帐房中吗?”穆十四娘决定要是他再糊弄人,就拿出契书说事。
“你先将手边的帐本看完,等有了定论,再走马上任。”洛玉瑯实在没忍住,“你知不知道,这东西粘久了,皮肤会溃烂的。”
“那样最好,面目全非,我就算实实在在逃离了宿命。”穆十四娘说归说,摸着自己粘上去的胡须,一连粘了两日,今早粘上去后,就有些痒。
“去将脸洗了,我在书房等你。”洛玉瑯收了手里的剑,吩咐道:“爷去沐浴,无事不要闯进来。”
穆十四娘嗤笑一声,“家主多虑了,施行不好男色。”
洛玉瑯霍然转身,冷冷看她,真正动怒的洛玉瑯气势惊人,穆十四娘抿了唇,指了指自己的胡须,又指了指自己住的方向,点头哈腰之后,遁走了。
“冤家。”洛玉瑯说完,连自己都惊住了,幸好因为穆十四娘,人都避走了,不然他的家主威严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