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自己伤的?”
穆十四娘一阵头大,“嗯,一夜没睡,迷迷糊糊,不知在哪里挂了一下,怕留疤,所以敷了药,包起来。”
吴夫人却因此想起了另一件事,犹犹豫豫,“你们,有没有?”
穆十四娘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但她奇怪的表情,让吴夫人轻笑了起来,“从今往后,好好过日子吧。”
穆十四娘怕她再纠结,连忙点了头。
吴夫人又提起了十五郎,“年底就该准备十五郎的事了。”
穆十四娘一时嘴快,“母亲如何得知,十五郎不会捷足先登?”
“啪!”捱了吴夫人一巴掌,打得她头皮生疼,“浑说什么?!”
穆十四娘吐了吐舌头,也知道自己失言,刚刚庆幸吴夫人没有继续训斥,“下次老爷或女婿再说要拿东西给我,你千万莫接。你给我的私房,我替你收着。”
“母亲在这京城住着,就算不需要应酬来往,也人情世故总要花费吧?”穆十四娘对吴夫人的较真不以为然。
“我是什么样的出身,世人皆知。我凭着自己的诚心交往,想来无论洛府还是公主府都不会因此怠慢于我吧?”吴夫人的解释让穆十四娘有些汗颜。
自从穆府出逃以来,多多的积攒银子,几乎成了她的执念。相比之下,母亲的淡然确实是她所不及的。
等洛玉瑯在小庙中歇息了一觉,来吴夫人这里接了她回去,见她一路上闷闷不乐,好奇地问她,“又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我是不是太市侩了?”
洛玉瑯偏头看她,这人总算有了些自知之明,何止市侩,简直令人发指。
可这样的话,是不能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他还想要好好活着呢。
“是账房嫌你管得太严了吗?”
穆十四娘摇头。
“那是因为南唐大乱,后周暂时断了讯息,你手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