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方太长老说将吴长风逐出门墙时,圣武山的众人怔了怔,哪怕神色复杂,却无一人为吴长风求情。
倒不是吴长风人缘差得让满门上下厌恶,实在是黄支昌残害乐鸿的行为太卑鄙,累及了整个宗门的名声,令人无法释怀。
如今,陈年旧事也快有个了结,圣武山的弟子自然也希望尽早解决了那桩陈年公案,圣武山弟子也因此自觉理亏,面对乐家姑娘总是底气不足。
吴长风看到东方师叔转过身,其他人的面色也冷漠无情,只恨不能行动,如果手脚能动,他一定会扑过去抱住东方师叔的腿求宽恕。
自己中了自己的毒针动弹不得,吴长风不想坐以待毙,苦苦哀求:“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当年黄支昌巧言令色蒙蔽了双眼,后来早就后悔了,因为好面子不愿低头,师叔,我早就悔了……”
李资望听着吴长风声泪俱下的认错,安静的当个旁观者。
吴长风声声忏悔,东方慎冷硬的脸色浮出几色不忍。
东方师叔没有回头,乐家女在旁虎视眈眈,吴长风心中惊惧,苦苦哀求:“师叔,师侄知错了,求师叔再给师侄一次机会,师侄愿意去乐鸿师弟坟前磕头认错,给乐鸿师弟守坟三年……”
听到吴长风说愿去乐鸿坟前磕头认错,东方慎坚硬的心软了一分,侧转头,他想看看乐家姑娘的意思,乐家姑娘若愿意和解,让吴长风去乐鸿坟前认错再守坟三年也是个很好的化解恩怨的办法。
原本在看戏的乐韵,听到吴某人不要脸的拿死者做文章,陡然沉下脸:“打住。你们师叔师侄想做什么是你们的事,别再拿我爷爷制造话题来显示你们之间的情深义重。
吴长风,当年你能为一己之私做出丧尽天良的事,如今还无耻的拿死者来做文章,你想恶心谁?
你想去我爷爷坟前磕头,我还嫌这脏东西弄脏我爷爷坟前的路。
老娘将话撂在这儿,以后圣武山谁敢再拿我已故爷爷做文章,让他老人家在地下不得安宁,姑奶奶不介意送他一程,让他亲自去阴遭地府与我爷爷对话。”
乐家姑娘动怒,身上溢出一丝气势,偌大的大殿陡然间像刮过了一阵阴风,一股森冷的寒气直钻脊骨。
侧过脸的东方慎,正好看到乐家姑娘沉脸,清晰感应到她眼中的杀气,一下子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