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河两人听完,不禁为陈婷婷的遭遇深感同情,更感到无比的惋惜。
“放心吧,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你们的。”李印钜对这个陆极光更是咬牙切齿起来。
“不管结果如何,我夫妇二人在此先谢过李达师。”陈和绅夫妇站起身,诚恳的朝李印钜鞠了一躬。
“陈……老板,可别……”李印钜突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这样的礼遇,他可是生平首次,受宠若惊得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起对方来。
“陈叔叔,这河域可不小,何况这事也有些时日了,要找到尸体并不是容易的事。你们可以尝试通过媒体,登一些寻人或寻……尸启示什么的,可能效果更大些。”
铁河双目转溜着,想到的途径或许要比李印钜要广些。
“这些我们都试过了,也有不少热心人士,打来电话让我们过去认,可都不是。”陈和绅说着,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几份报纸递到铁河面前:“河域辖区的县城,大大小小的报刊几乎每天都有刊登,有些电话纯粹就是恶作剧来的,搞得我夫妇二人已精力憔悴。”
铁河接过报纸,上面的寻尸启示那个大标题特别的醒目,看得出这夫妇二人倒是舍得下血本。
只是当他看到那张照片时,脸色忽然青一阵白一阵起来。
那张是陈婷婷生前的照片,长得确实阳光漂亮,讨人喜欢。照片上那张脸他有点眼熟,像极了水里的那具女尸。
只不过水里的那具女尸面目有些臃肿和狰狞,导致他不敢妄下结论,只好将报纸递给了李印钜。
“啊……”看过照片之后的李印钜也一惊一乍起来。
“怎么了李达师?”陈和绅也发觉了铁河两人的反常。
“不好说。先给你们看一样东西吧。”李印钜起身朝西侧的棚子走了过去。
陈和绅夫妇也起身相随。
铁河拎起西侧木板上的一个瓷罐,拆掉封口的红布,从里面倒出来一个巴掌大的东西,递到陈和绅夫妇手上。
陈和绅接过那东西的刹那,脸色有些铁青。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之后又开始仔细端详起来。
这是一个巴掌大的布偶,做工却非常精致。虽用几条红线缠着,但仍然无法遮掩它那栩栩如生的衣服、头发以及表情,就连那苍白的脸色都能做得活灵活现。最令人诧异的是,那张脸像极了自己女儿。
“这布偶?”
陈和绅疑惑地端详着怪异的布偶,只能猜测着,或许是女儿生前,以自己为模型做的一个工艺品,最后离开的时候也带着。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眼前的两个年轻人肯定见过自己女儿了,或许说是尸体。
想通这些,陈和绅竟然有些激动起来:“如此看来,李达师见过陈某女儿?劳烦大师帮忙了,事后陈某定有重谢。”
“你们再好好看一下,确认一下是不是你们要找的女儿。”李印钜指着那“布偶”有些虎头虎脑地道。
铁河满脸的黑线。眼前的“布偶”太过于匪夷了,他担心夫妇二人一时无法接受,正想着用什么循环渐进的方法,岂料李印钜这愣头青开门见山地一语道出。
“这?是我女儿?”詹桃将布偶接过捧在手里,反复端详着。
她自认思女过度,但经商多年的她,还不至于达到失去理智的程度。就眼前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布偶,能是自己女儿的尸体?
陈和绅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盯着布偶出神:“这布偶确实像极了小女,很可能是她生前最为喜欢的某件饰品或工艺品,但你们怎么能说是她呢?”
“有些事一时无法说清楚。你们再好好确认一下吧。”铁河没辙了,有些事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只好将夫妇二人请进了屋里。
陈和绅依然否定地摇了摇头。在他的意识里,自己和眼前两个年轻人素不认识,自己女儿认识他们的机率也不会太大,更不可能临走前将如此重要的物品赠予他们,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两人只是见过自己女儿,抑或是尸体而已。
“陈叔叔,那个,不是布偶,确实是一具尸体,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你们的女儿了。只不过被我们缩小了而已。”铁河说这些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缩小的?”陈和绅呢喃着,又诧异地望着铁河两人。
铁河给陈和绅夫妇各倒了杯水后,又道出了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