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弟兄,外出打劫赚钱,亦有偶尔行偷窃之事……”
然而,下一句话,便足以令云涵一切侥幸破灭。
能把打家劫舍的事儿说得和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真不愧是山贼的军师。
“原谅我稍微打断一下。”云涵伸出手,示意暂停,“你不觉得,有哪里不对么?”
那位军师果然住了嘴,睁着俩大眼睛不解地看向云涵。
其他大汉们也都瞪着盛满不解的铜铃大眼,齐刷刷扭头看着云涵。
怎么说呢,虽然这些人外形可能过度魁梧了一点,但这些嗷嗷待哺的眼神,和等待老师说出答案的小学生也差不多。
甚至有点纯洁和可爱。
或许,事情确实没有云涵想象得那么差。
“你们觉得,打劫和偷窃,和织布种田,是一样的么?”云涵循循善诱,努力为大汉们提供正确的思路铺垫。
“这个我知道!”左手倒二的一名大汉高举起了手。
“请说。”云涵点了下那人。
“不一样!”大汉猛地站起,中气十足地说道。
“那有什么不一样呢?”云涵继续问道。
“打劫和偷窃,是犯法的行为,而织布种田,是不犯法的行为!”大汉朗声答道。
好家伙,这比标准答案都标准。
云涵实在没想到这群山贼居然自我认识如此良好,一时间有点卡壳。
“……嗯,很好,请坐。”停顿半晌,云涵只能让对方先坐下。
“所以,大家有没有什么感想呢?”云涵再次委婉地问道。
“有!”右手第二位稍微年轻一些的大汉跳起来说道,“犯法的事情,是不该做的事儿!”
……云涵再次语塞。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连山贼的普法教育都这么优秀。
是她孤陋寡闻,刻板印象了。
“大姐,你有啥话就直说吧!”见云涵面露难色,林若清干脆站起来挠头道,“我们这儿都是些大老粗,也整不明白那些复杂的。”
稍顿片刻,云涵最终一咬牙:“好!那我就直说了!我建议,咱们寨子平日里的工作,可以考虑去除那些犯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