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昊的心情很复杂。凌悠悠救他，他是应该感激的。但是想到那个人逼问他的样子，看到那个人眼中对凌悠悠的渴望，他就很气愤，很恼，仿佛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玷污了一般。
凌悠悠是要嫁给他的人，怎么能被别的男人觊觎。尽管他知道这样不对，毕竟他与凌悠悠之间并没有什么亲密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不好定义。
他给了她国师的名号，而事实上这十年她从未出现。尽管十年未曾露面，可恨的是每夜他都能梦见她，梦见她给他看的那些过往。更加令他辗转反侧的是，他越来越迷茫了，越来越分不清那究竟是梦，还是他亲身经历的过往。
他有时候恨自己没用，着了人家的道，就再也走不出来。他觉得凌悠悠就是一个善于蛊惑人心，善于控制人灵魂的恶魔。她不是仙，可她不伤人，也没有害人，她又不可能是魔。
他质疑了自己十年，他觉得自己快入魔了。心里藏着的人，从夜里出现在梦里，变成了白天也时常在他眼前晃悠。他试图用转移目标，转移注意力的方法驱散她，结果毛用都不管，无论什么都无法牵动他的心，再好的事，再美的女人全入不了他的眼。
他想自己定是中了凌悠悠的邪。一边恼恨，一边心不由主的想着念着。
不知道她喂的是什么，只觉得破碎的五脏六腑正在慢慢修复，浑身疼痛感也逐渐淡化到无。她给的定是极好的丹药，修复内伤的同时，也让他的修为提升了些。这么多年困于瓶颈，在这一刻悄无声息的突破，甚至不用受突破时的煎熬。
她对他不可谓不好。就算他对她有万般不解，觉得她怀着别样的意图，却不能抹杀此刻她确实在帮他。
“多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很是别扭。
凌悠悠依旧望天，谢或不谢都不是她想要的。
“对不起，刚才用词有失恰当。”
这个道歉，她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