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天此言此举,公丘只好放下心中的担忧,顺其心意的站住了身形,细致入微道:“竟然如此,那我今夜就为神医护法,若是再有人行刺,我定不会饶恕!”
杨清心念一动,转而神清气朗道:“还是我来吧,丘少运筹帷幄,乃统率之将,功力深厚、雄才大略,整个队伍还要靠你来指挥。若是因睡眠不足导致身心疲乏,难免会影响你的发挥。”
“这……”公丘本想反驳,但发现杨清的所言所语确实是无可厚非的事实。他若是昏头昏脑,可能会导致在后面的行进中犯下低等的错误,要是来个南辕北辙就更得不偿失了。
经过上次遭遇圣阶妖兽的事情,他发现这地图是真的不靠谱,这其中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在接下来的行程中他不会再按图索骥,而是根据地图和周地环境的相互结合来判断前行的方位,这样至少能降低风险。
见公丘踌躇不定,公沫沫上前将玉手握在了他结实健壮的手臂上,慢条斯理道:“我觉得杨清说得对,你明日还要带我们长途跋涉,那地图十有**出现了问题,毕竟我父亲在出发前就说了绝对不会遇到天阶以上的妖兽,更别说圣阶的了。”
凌天闻言也示以同意道:“确实如此。其实我并不需要你们护法,那些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行刺了,毕竟他们也是有脑子的人。”
公丘听后就此作罢,颔首点头道:“那好,以防万一,我等下派一些人马守在你帐篷外。”语罢,他抬调唤声,字正腔圆,“嘉迟,立马让人将帐篷重新搭起,今夜你带着几十人严守于神医的帐篷外。”
“是,丘少!”嘉迟点头哈腰,一脸恭从,随后便带着几十个人拿起工具去搭建帐篷。
潜藏于人群之中的百伯东梁横眉冷对,尖声浪气道:“这家伙怎么没死?!”
他声音压得很低,再加之周围都是他的人马,所以并没有打草惊蛇。
“没道理啊。这家伙莫非是用了非比寻常的手段?不然以尸鬼的能力,耗都能耗死他。”站在百伯东梁身旁的炼苦思冥想,没有一点头绪。
百伯东梁突然似想到什么般阴冷一笑,看向思绪无果的炼就满脸生邪道:“不过他此刻身负重伤,我们等下只要趁机下手定能成功将其击杀,真是天赐良机!”
炼听后看了一眼少气无力的凌天,眼中忽而闪出了明哲之芒,紧接着他洞察一切道:“他这是在装模作样,尸鬼不会给人造成严重的内伤,只会将人撕为碎片,即使他侥幸打败了尸鬼,那他身上所受的伤至少应该是血肉模糊,而他身体却完好无损,所以他是装出来的,目的自然是引蛇出洞。”
听炼分析得如此到位,百伯东梁顿时摆出一副惊心骇瞩的神色,话音之中倍显恐慌,“你的意思是说他不仅将那几个尸鬼全部斩杀,而且还毫发无伤?!这还打个毛线!我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想方设法的将公丘搞定,这家伙可不是个善茬,我们避而远之为好。”
炼冷瑟的盯了百伯东梁一眼,拿腔拿调道:“想不到堂堂百伯家的少爷对付一个势单力薄的人竟然会选择退缩,还真是让我大跌眼镜!这家伙虽然有些本事,但你带的这些人难道都是吃素的?知道什么叫独木难支吗?况且我还会出手相助,你又何惧于此人?”
见炼泰然自若的神态,百伯东梁摆正心态,低声细语道:“你真的有把握战胜此人?”
炼将目光转向凌天,煞气十足道:“你以为我像那几个尸鬼一样弱不禁风?我的魔力又岂是那些不三不四、摇头摆尾的阿猫阿狗可以媲美的?那些尸鬼被我当成狗一样使唤,死不足惜,不久后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强大!此后你听我指挥,杀掉这人只是时间问题。”
“好!就凭你这句话,我身旁的这些人今后任你差遣。”百伯东梁先前的忧虑全然消散,肃然起敬道。
他和炼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果这次的刺杀任务无功而返,不仅百伯家会遭受惨不忍睹的灾难,炼也难逃干系,所以此事关乎重大,炼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会说出这种话,更何况炼是那个魔头的手下,实力自然是毋庸置疑。
嘉迟带着一群人搭好了帐篷,杨清一脸入戏的将凌天搀扶而起,缓慢的朝帐篷中走去,这招人眼目的景象令得百伯东梁是火冒三丈、瞋目切齿。
公丘见凌天行动迟缓,像是一个中弹的伤员般步履艰难、躬身弯背,霎时愁心百结道:“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竟可以让强悍如斯的神医遭受重创?”
不多时,所有的人一哄而散,成群结队的搭建着倒塌的帐篷,嘴里滔滔不绝的说着话,口若悬河,叽叽喳喳。
在床上酣睡的雨若良听到外面喧闹不断,不胜其烦的坐起了身子,闭着双眼大吼道:“是谁在杀猪!”吼罢,他一个仰身便再度躺在了床上,酣然入睡,像是一个隔绝外界的睡罗汉。
杨清扶凌天进入帐篷内便拉好帐帘,帐篷的数米外是一大群公丘的手下,此刻正严密的监控着四周。
“演得不错,我起初还担心你无法明白我那个眼神的意思。”凌天将长身轻靠在一根支架上,神清骨秀,高情逸态道。
杨清转身看向凌天明晃有神的双眼,暗自松了一口气,秀外慧中的脸上如释重负道:“我又不是泥塑木雕,自然能看懂你的眼神,还好你没事,我起初见你神形落魄的样子还当真以为你遍体鳞伤了。”
凌天淡然一笑,意气自若道:“我可没那么容易受伤,我之所以演那么一出,就是让百伯东梁放下戒心,继续派人来刺杀我。”
杨清闻言走到凌天身前,俏脸仪人,牵肠挂肚道:“你还是休息下吧,毕竟你才刚刚遭遇了刺杀。”
“小场面,其实你根本不用到我这里来,这样反而会妨碍到我。”凌天不以为意,从容自若道。
杨清听后摆出显而易见的神色,抬手就往凌天的肩膀扇去,拖腔拉调道:“还不是担心月兄你呀!”
凌天避身闪开杨清扇来的玉掌,悠然作声道:“还来这招!同样的坑我可不会摔两次。”语罢,他转过身体欲要走向床垫。
“嘭。”
不料他刚一转身,头就撞在了一根支架上,发出一道闷沉之音。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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