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峰万仞的山林之中,四面群树环绕,花草泛黄,时而荡过的秋风透着点点冰凉。
乔装的侍卫四分五散的休憩着,欢言畅语,乐意无穷。
冰月靠坐在一棵干瘪的大树前,手里拿着精雕细琢、美轮美奂的悬令牌,晶莹的双眼直勾勾的盯在上面,似在期待着什么。
“月儿,你这是在等你那个心上人回消息吗?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你别一天到晚老想着人家,来,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九夜来到冰月的身旁,给她递过去几个果实。
冰月闻言俏脸泛红,像是傍晚烂漫的霞彩,引人入胜,招惹视线。
“九夜姐,你真是的,瞎说什么大实话呢!”冰月娇涩的看了九夜一眼,拿过一个果实就闷头啃了一口,艳绝人寰的脸上展露出舒心的微笑。
一旁歇息的侍卫无意间看到了这石破天惊的一幕,都惊异的说不出话来。
谁能料到昔日冰清玉洁、倾国倾城的高贵公主在陷入爱河后会变得温和可亲、笑靥如花了,不过正因如此,那无处安放的姿色与魅丽令得所见之人倾心迷醉,美目盼兮间就像是春暖花开一般畅爽人心。
一群侍卫就事论事,窃窃私语的谈起了冰月的脸红之象,面面相觑,最后自然而然的把话题扯到了凌天的身上。
“诶,你说那个叫月天的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应该是名门望族的少爷吧,不然咋们高高在上、冰艳冷厉的公主怎么看得上他。”
“我感觉那人对公主不太上心啊,该不会是一个花花公子,不折不扣的海王吧!”
“有道理。”
……
一群人八卦了起来,将凌天说成了一个罪不可赦的纨绔子弟,四处沾花惹草。
在几棵避人耳目的大树后,格鸣露出半张脸瞄了一眼几十米开外的侍卫,见没有引起注意便转身看向身前的两人,板脸问道:“你们有消息没?”
两人互视一眼,随后其中一人对格鸣垂头禀告道:“将军,我们发现了那几个人的尸体,却不见月天的踪影。”
格鸣的脸上遍布冷寒,眼睛里流放出阴戾之色,沉声道:“该死的,看来我小看了那家伙,要不是这次护送月儿抽不开身,我早就将他千刀万剐,做成蛊物了!”
两人闻言连忙点头哈腰,相继附和,“是是,以将军出神入化、所向披靡的蛊术,那个叫月天的人简直是自不量力。”
他们二人对格鸣有着无穷的畏惧心理,其一是他们体内有格鸣下的蛊虫,只要格鸣一有杀他们的心思,体内的蛊虫就会瞬间让他们暴毙。
其二是蛊术作为失传于世的流派,修炼此术的人往往会走向堕落、shā • rén如麻,甚至还会拿活人做实验。此术被世人称之为魔功,迄今为止鲜少有人接触,更别说在此术上有何造诣。
格鸣满面冷漠,全身透发出邪神罗刹一般的气息,周身不知何时飞来了一片幽黑的虫群,话音厉耳道:“你们两个继续去找那个叫月天的小子,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他成为我的傀儡,然后带到蛊族去喂天噬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