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口晴人,二十六岁,上忍,未婚,父母皆以不在木叶,由爷爷古元光抚养长大……’
带土走在雨后的乡间小道上,心中默默的回忆着不久前寻找到的情报。
在经历了雨水的冲刷后,原本就坎坷的小道变得泥泞,被泥土染黄的雨水堆积在一个个大小深浅不一的泥坑中,让人不由得有些望而却步。
但是带土不在意这些,他是个忍者,有查克拉这种方便的东西,别说是这雨后的泥泞小路,就算是悬崖峭壁,他亦能如履平地。
之前他说要为那些被他杀死的人做点什么,如今他要去完成自己的承诺了。
有着永泽提供的便利,带土很轻易的就拿到了当年九尾之夜被他所杀死的三名暗部的信息。
三名暗部都是精英暗部,全部都是上忍,其中最年轻的就算上口晴人,是二十六岁,最年长的那个是三十四岁,连孩子都是中忍了。
上口晴人是三名暗部中的最后一个,前两个暗部他已经去过了。
最为年长的那个暗部,其实他的家庭哪怕少了他,依然也还算过的不错,常年的任务生涯使这个家庭有着不少的积蓄,再加上孩子也已经成为了中忍,不仅能保证自己的生活,也能兼顾着家里。
带土选择的帮助是找借口给了他们家庭一笔钱,然后给了他的中忍孩子一些忍术卷轴,并且自称是暗部曾经的后辈,有事情可以来找他帮忙。
带土没有带着面具,也没有露出他真正的脸,他是使用变身术变成一个正常相貌的自己然后进行这个过程的。
带土其实想帮更多,但是他知道这样已经是极限了,对于他们来说,宇智波带土是一个陌生人,自称后辈就上门了。
好在暗部的工作不能暴露,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丈夫究竟在做些什么,只知道是不能暴露的机密,不然带土会更麻烦。
第二个暗部稍微要更惨一点,他死的时候他的孩子还在上忍者学校,前年才毕业的。
所以第二家他更是想方设法的送钱,尽量解决他们家庭的经济困难。
至于最后一个暗部,也就是上口晴人,他的家庭是最惨的,带土预估自己得留一个影分身时常在这里才行。
在上口晴人还没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不甘心在木叶平凡,便跟随着一支商队去外面打拼。
木叶终究是属于忍者军事机构,普通人生活在这里,也许会很安全很和平,但是你想要有什么作为,这是想多了。
普通人能做的就是开一个小店,做小生意,这就是最好的了。
除非选择成为忍者,不然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但是忍者也不是你想当就当,也得有忍者天赋才行。
不知道是死在了外面还是发达了不想回来或者是一事无成无颜回到家乡,总之上口晴人的父亲没有回来,从离开那时候起,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上口晴人的母亲在生下上口晴人后等了三年,没等到上口晴人的父亲回来,然后就改嫁了,也离开了木叶,那时的上口家非常的贫困。
父母都跑路了,于是上口晴人的爷爷上口光承担了责任,将上口晴人养大,送他去忍者学校读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靠谱父母留下的心理阴影,上口晴人是一个非常沉默寡言的人,不擅长和人交往,二十六岁也还是母胎单身。
当带土将三名暗部的情报看完之后,他沉默了好一阵子。
原来,他在无形之中已经制造了那么多悲剧,让原本一个个完整的家庭破碎。
其中像上口晴人这种,原本经历就如此悲惨,还年纪轻轻的就这样失去了生命。
想到这里,带土的脚步不由得沉重了几分,没控制好查克拉,让脚陷入了泥水当中。
冰冷的泥水灌入鞋中,刺激着带土的足部神经,使他更加的清醒。
带土面色不变的继续行走着,上口光住着的地方是木叶较为偏僻的西外圈,把木叶中心区域比作城市,这边就是农村。
城市有城市的好,道路四通八达,有着各种各样的商店,非常的方便。
农村有农村的好,这边没有中心城区那样的拥挤,中心区域每一个房屋都紧挨着一起,除了这之外就是道路,而在这边,每家都有一个大院子,靠的再近也得隔着两个院子。
带土是早就做过了完全准备的,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上口光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个很传统的乡下木屋,连二层都没,不过从外面看的话,一层空间也足够的大。
进入院中,带土注意到院子里种植了一些蔬菜,而一个穿着白衬衫,灰色长裤,头上带着一顶草帽的老人正俯身在菜地中除草。
“是谁啊?”老人彷佛听到了脚步声,手里还捏着刚拔出来的杂草,站起来转身看向大门处,看到了带土。
“您好,我是上口晴人的后辈,听说……”、
“什么?晴人?他不是都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吗,你还想装晴人来骗我。”
“老头子我可没有什么钱能给你骗的,快点走快点走。”老人轻轻甩了甩沾有新鲜泥土的手,示意带土快滚蛋。
“不是,我曾经受过晴人前辈的照顾,所以……”
“什么,你说你是晴人的儿子?那孩子一辈子都没碰过女人。”
带土:……
带土好声好气的解释了不少时间,这才让上口光明白了,他既不是想装晴人来骗他的骗子,也不是晴人流浪在外的孩子。
“孩子,抱歉哈,人啊,这年纪到了眼睛耳朵都不好使。”似乎是因为搞明白带土是晴人曾经的朋友,上口光的态度好了一些。
“没事,我不介意,您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吗,可以帮我说,我曾经受过了晴人前辈的照顾,现在是时候回报了。”带土说道。
“哪有什么困难,我一个糟老头子又不花什么钱,你要是真想回报晴人,就有空的时候给帮他扫墓祭拜一下就好了。”上口光笑呵呵的说道。
“老头子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等我死了之后,别说他的墓了,不晓得我的墓有没有人来扫。”老人说着说着,叹了口气。
带土心中有些动容,这时候站在他眼前的老人身形句偻,腰被沉重的生活给压弯,眼睛十分浑浊,浑浊到带土怀疑他是否能够看清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