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被一手扫开,待男人扛着女人进了里屋时,再次重新聚拢,哗啦啦的脆响。
“夫君?”洛旎旎的声音放得更软,还带着微微颤抖。
“不放!”邵予璟一副没得商量,然后一路直接将人送到床上。
洛旎旎坐上床边,揉着晃晕了的脑袋,一脸戒备的看着邵予璟,“你想做什么?”
“旎旎这话问得有趣,你我是夫妻,做什么不可以?”邵予璟坐在洛旎旎旁边,伸开双臂圈住了她。
“已经晌午了,你该到前厅那边了。”洛旎旎道。
“这就是我家娘子出嫁前的闺房?”邵予璟看着清雅的房间,到处收拾的干干净净,而且有着和她身上一样的淡淡香气。
想是在这边住的久了,房中的东西也染上了她的气息。那么他们的新房,以后应该也可以的。
“知道了,没有你住的地方大嘛。”洛旎旎道。
“那里面锁着什么?”邵予璟的视线落在墙边的一个小柜子,上面还落了锁。
“什么也没有!”洛旎旎忙道,那里面可不就是锁着那本画册?
邵予璟哦了声,松开洛旎旎便走到小柜子前,伸手拿起那把小铜锁。
洛旎旎跑过去,料想邵予璟没有钥匙也打不开,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行啊!”邵予璟低头看着,“这样的锁根本不顶用,只要有力气的人一拽,这锁就会断掉。”
“你别动。”洛旎旎上前,直接挡上柜子,“这是我的东西!”
“你这样,夫君可就更想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了。”邵予璟双手握上洛旎旎的腰,一个用力,直接将人抱到柜子上面。
他轻轻蹭去她的耳边,轻笑了一声:“旎旎的人都是我的,里面的东西,我自然能看。”
洛旎旎耳边发热,双臂想都不想,直接环上邵予璟的脖颈,眼神躲避着,“就是些女儿家的东西,我怕不在的这几天,有人进来收拾,弄乱了。”
“真的?”邵予璟也顺势搂住了一折即断的纤腰,人也贴了上去。
“嗯!”洛旎旎连忙点头。
“我就是逗逗你,你看你这幅样子?”邵予璟忍不住笑出声,他抱住她,“你不愿意,我怎么会去动?”
洛旎旎
松了口气,不由瞪了眼邵予璟。
“瞧瞧,这样子。”邵予璟捏着洛旎旎的下颌,“我现在是不是又要哄你了?”
“不用,你放我下去。”洛旎旎被挤在柜子上,不满的踢了下双腿。
“那你得给些好处才行!”邵予璟身躯更往上一挤,直接将单薄的人儿挤在墙壁上,看着她惊慌的双眼。
“甜粥,我让翠容给你去拿。”洛旎旎忙道,她眼前的脸越来越大,直到她的脸颊贴上两片温热。
她身子微微颤抖,与他的亲密总是会让她心中狂跳,以至于身子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只能不停地往后躲。
“傻娘子,闭上眼睛啊!”邵予璟笑,“别以为这样无辜的看着我,夫君就会心软放过你,你做梦!”
洛旎旎想说她没有,可是未出口的话已经被直接堵在嘴里。温软的触碰,轻轻的啃噬,她像他说的那样,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甜粥的香气在两人唇齿间来回,交缠的气息。
她就呆呆的,身子软软的被他抱着,然后随着他引导,一起飞舞……
“唔……”洛旎旎扭着身子挣开,抬手捂住嘴,恼怒的瞪着邵予璟,眼中水气氤氲。“你……为何咬我?”
说出后,她才觉得后悔,扭开脸去,再不看眼前的人一眼。
“别气了,我只是不想你离开。”邵予璟掰回皱眉的小脸,“你说说,你是不是每次都想跑?”
“那……我难受!”洛旎旎低头哼了声,她不明白明明是他不对,怎么责任就到了自己身上?
“难受啊?”邵予璟叹气,“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多加熟悉了。”
“我要下来。”洛旎旎见人并不想放开自己,双手抓着邵予璟的手臂晃了晃,“夫君放我下来,好不好……”
她剩下的话不敢再说,因为她看见邵予璟的眼神变了变。明明以前她对两个哥哥这样说话,哥哥都会帮她的。
“小妖精!”邵予璟忍不住,重新印上殷红的软唇,比之前更加凶狠。
这次完全就是肆无忌惮的扫荡,他强势的搜过每一处,证明着那是属于自己的……他无比眷恋,甚至觉得自己死在她的手里都愿意。
当洛旎旎眼中蓄满水汽时,她才被放开。
她瞪着眼前
的人,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哼了声,便别开脸再不说话。
“你在这边休息,我去应付洛家那帮老头子了。”邵予璟将生气的人抱去了床上,伸手摸摸她的头话,故意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袖。
然后身边的人离开了,她才偷偷抬脸,看着他的背影。
嘴唇微微地疼,洛旎旎用手轻轻拂过,那里很烫。她觉得邵予璟的举动不像是她以前知道的样子。
人家都说他是活阎罗,shā • rén不眨眼,阴冷孤傲……可是他对自己,却是外人从没见过的样子。所以,他说他喜欢她,是真的吗?一辈子都会对她好,带她去看外面的世界?
“真是的,干嘛咬人?”洛旎旎滚去床上,捞着自己的枕头,抱在怀里。
屋里静了,洛旎旎躺在那里,回忆起刚才邵予璟的话。他说男人不进洞房的两种可能:不喜欢新娘,不……举!
她把枕头蒙到脸上,要说秦尚临不那个的话,那他为何昨晚跑去花船?那换句话说,他不喜欢纪玉檀,又为什么会娶她?而且上一世,在秦府里,纪玉檀那可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秦尚临根本就不管。
想着想着,洛旎旎有些犯困。心中虽说对秦尚临已经不太想去关注,可还是多少有些疑惑,他跑来质问纪玉檀挑拨,是想做出一副深情模样?殊不知,根本不用纪玉檀挑拨,她也会断掉与他的婚约。
如此,小睡了一觉之后,洛旎旎醒过来,听见院子里的说话声。
她走到窗边,顺手从桌上抓起一把木梳,便朝着说话的人扔了过去。
那人伸手敏捷,宽大的衣袖在空中一甩,手中紧紧的抓住了木梳。他得意的翘了嘴角:“想暗算我?妹妹道行不行!”
洛倪召走到窗前,把梳子还了回去。
“二哥怎的没在前厅?”洛旎旎双臂搭在窗台上。
“你不看看几时了,宴席都散了。”洛倪召道,他习惯的想揉妹妹的脑袋,才惊觉自己一直护着的人现在已经是别人家的了,不能再像以前那般。
洛旎旎看看外面的天色,应该是过晌了,看来她连午膳都错过了。也就是说,一会儿她就会跟着邵予璟回去了。
“忠王也来了。”
洛倪召道,所以他不愿意呆在前厅,留下大哥在那边招呼。
“萧霖?”洛旎旎眼中一阵厌恶,昨日怎的就没淹死他?
不过,把萧霖掀进御湖的事,好像真的压下了,或许萧霖也觉得这样让他丢人吧!
“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过来。”洛倪召道,“之前到底与他闹得不愉快,今日亲自上门,是想过来给咱添堵?”
“人家或许是来提亲呢?”洛旎旎换了姿势,懒懒的拿手臂支着脑袋。那纪玉檀不就一副笃定吗,认为会嫁进忠王府。
洛倪召低骂了一句,“不成体统的东西,就跟她那娘一个德行。”
“二哥读的圣贤书,怎么说出这种骂人的话?”洛旎旎笑。
阳光照在洛倪召的脸上,灿烂耀眼,他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总是朦朦胧胧。
“真是巴不得忠王赶紧把她带走,在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洛倪召叹气,“父亲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只听纪玉檀的话,别人连见都不见。”
“只要哥哥们好就行了。”洛旎旎道,洛凌安现在已经残疾,身上的差事应该也做不成了,而且以老夫人的作风,下一步肯定是扶持大哥这个世子。
慢慢的,侯府的大权就会到大哥手里,而洛凌安到时候也只是虚顶着一个侯爷的名讳而已。至于纪玉檀想巴结洛凌安,那就随便吧!
待到日暮时分,邵予璟才带着洛旎旎上了马车。
回门这一日,侯府里还是发生了些什么的。但是洛旎旎现在并不像以前那般,会事事担心。
洛倪昶回来了,以后侯府就会在他的手中,家里更是刘夫人主事,没有什么可顾虑的。
至于纪玉檀,洛旎旎觉得没有理会的必要了,那个表妹现在就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只是她心中刚刚还在为纪玉檀哀悼,下一瞬就担忧起自己来。
“旎旎偷夫君的糖饴了?”邵予璟打开小抽屉,往洛旎旎这边看来。
“就拿了一块。”洛旎旎伸出一根手指。
邵予璟又看看一旁的锦囊,“你还偷我的花?”
“这也不算偷啊!”洛旎旎小声道,两根手指在一起勾着。
“为什么?”邵予璟问,他发现洛旎旎的精神好了不少,比起洞房那晚的苍白,她
的脸色红润了。
“你不是说什么好东西都会给我吗?”洛旎旎反问。
“当然。”邵予璟关好抽屉,把糖饴的小盒子全给了洛旎旎,“我只是想说,那花你别随便乱吃,是齐清特意配的,我怕你……吃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