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贝趴在床上撅起屁股的时候就和自欺欺人的鸵鸟一样,头埋下被子里,好像这样顾尺就看不见他。
顾尺套上无菌手套,从药膏盒子里擓出一块像黄油一样的药膏给于贝涂抹。
真正触碰到伤口的时候,于贝还是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咬着牙才强忍住没哭。
顾尺看他身体抖了两下,手上的动作都放轻了。
该涂抹的位置都照顾到,于贝就觉后面冰冰凉凉的,撕裂感稍稍消减。
顾尺脱掉手套,随手替他穿好裤子。
“不舒服就躺着。”顾尺帮助于贝翻了个面。
已经被顾引导着调教了那么久,又坦诚相见过,于贝还是羞得脸红。
“少爷。”这时,管家突然上来敲门。
顾尺给于贝掩好被子,随后去开门。
看管家欲言又止,顾尺走出来吧房间门给关了。
“夫人和小姐来了,已经在楼下。”
管家说得有些难为情,他在顾宅做管家少说也十年了,顾家的私事多少知道一点。
顾尺和罗楚洁向来关系不睦。
“嗯。”顾尺应看一声,让管家先去招待人。
“哥哥!”
顾尺话音刚落,顾宁自己就从楼梯口爬上来。
“你先下去。”顾尺对管家道,随后不动声色将卧室的门给反锁了。
“哥哥,我在下面等你好久了。”顾宁小跑到顾尺跟前,她太矮了,看顾尺的时候头仰得厉害。
“现在下去。”顾尺牵着顾宁的手下楼,楼梯刚下到一半,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罗楚洁。
罗楚洁年近五十,生产顾宁的时候已经是高龄产妇,但是人保养得很好,和同龄人比,并不怎么显老态。
“顾尺。”看顾尺下来,罗楚洁笑着站起身。
顾尺点头,面上没什么变化。
管家上了两杯热茶,和一杯热牛奶。
“坐。”顾尺在罗楚洁对面落座。
顾宁没坐,自己去玩雪球了。
雪球没见过她,对她不太亲近,但是顾宁很有耐心,蹲在雪球窝边精神振奋的看它。
“给你炖了山药菌菇鸡汤送过来。”罗楚洁话语含笑,“我看你最近瘦了。”
说话间,罗楚洁让管家去把鸡汤拿过来。
“还是热的,趁热喝。”
管家刚要动,顾尺开口把人拦下。
“不用。”
“有什么事你直说就行。”顾尺不相信罗楚洁会无缘无故过来。
直接被顾尺戳穿心事,罗楚洁脸上多少有点尴尬。
“昨晚的事你别往心里去。”
“我和你祖母也是着急你的终身大事。”
顾尺冷不丁的笑了,但没说什么。
“顾尺......”罗楚洁收起脸上的笑,声音也沉下来,“你是我儿子,不管我做什么肯定都是为你好。”
“你岁数不小了。”
“该是结婚生子的时候。”
“昨天晚上我以为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顾尺打断还想继续的罗楚洁,语气已经带着不耐,“没有结果的事,你何必多费唇舌。”
“还有,我是顾尺,其次才是你儿子。”顾尺抬眼和罗楚洁对视,“我只会遵从的自己的意愿。”
顾尺这话一出,罗楚洁彻底被堵住了,她还想在说什么,全都咽了回去。
顾尺端起热茶呷了一口,没再看罗楚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