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么?敢不敢应战?”
“今日就问你敢不敢?!”
擂台下,喧嚣声此起彼伏,不少装作稳重的纨绔子弟早就等不及了,从来有过这样的一腔热血,就那么被沈诗诗点燃了。
此刻,当场接近大半的人都放下了个人恩怨,唯有民族大义摆在眼前。
沈卿卿见气氛被煽动的差不多了,她不在这个时候添油加醋,她就不是盛京第一宠。
沈卿卿站了起来,从萧瑾年掌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原本萧瑾年自是不愿意放开她,可看到她眼中的倔强与僵持,萧瑾年没有再制止。
且容她放纵一次,只要她高兴,后面的事情皆有他料理。
沈卿卿的嗓音有种独特的甜美,但此刻却带着一股子冷冽,她看着擂台上的姐姐,为沈家所有人的强大意志感到自豪。
之后又扫了一眼景帝,但并无停留,似乎只是无意识间瞄了他一眼。
“南夷数百年来滋扰大周边境,杀我大周百姓,虐我大周妇人,抢我大周财物,烧我大周疆土,敢问在座的诸位,难道你们不觉得还南夷人该打么?!”
沈卿卿这话一出,她冷冷的扫过众人,起初无人敢附和,毕竟是景帝要彰显所谓的仁义之邦的仁德之举,也是景帝下了军令状,穷寇莫追,每每大周将士就要破入南夷边境,又硬生生被圣旨逼回来。
数年来,边陲将士只能硬守着国土,仿佛忍气吞声已经成了习惯,又仿佛如此这般窝囊,才能彰显景帝的宽宏大量。
简直是可笑至极!
沈卿卿傲然站立,绝美的小脸此刻冷到了极致,愤怒占据了山风,掩饰了她所有的伤怀。
经历过上一辈子,她知道悲伤没有任何用处,她接着说:“对付虎狼之辈,就应当十倍奉还回去,否则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谁又能为那些死在南夷铁骑下的百姓一个公道!谁又能给牺牲的大周将士一个公道!”
这话一出,当场神色亢奋的纨绔子弟再也忍不住。
纨绔归纨绔,可一旦到了民族大义上,但凡有点血性之人,都不会含糊。
“对!就该加倍奉还!”
“南夷七王子,你做什么缩头乌龟,我大周一介女流就
将你吓成这样了么?”
“哈哈哈,南夷无能!”
多方压力之下,那南夷七王子理了理衣襟,倏然站起,从随从手中拿过大刀之后,朝着景帝抱拳施礼,这便大步迈上擂台。
此刻,沈澈还没有离场,服下一颗药丸在之后,他靠在椅背上,即便撑到了强弩之末,他也要亲眼看着妹妹将南夷人打的片甲不留。
这才沈家人该做的事啊!
沈澈伤势颇重,但此刻唇角含笑,沈家有女如此,还怕不能振兴么!
景帝饮了一口酒,面色难看,他总觉得沈家这是要喧宾夺主,大周是他的,皇宫也是他的,可今日所有人都在围着沈家转,沈家仅凭两个姑娘,就搅的御花园一片喧嚣。
景帝一侧头,就发现皇太后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之后又轻飘飘的移开视线,目光专注的看着擂台上。
景帝:“……”
怎么回事?
朕如此贤德仁慈,怎么好像一天之内,所有人都对朕很有意见?!
七王子一上台,沈诗诗就开始准备战斗,能像今日这般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她只觉太爽了。
尤其对方身上,还沾染了父兄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