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来的美味,沈澈没有拒绝的道理。
更何况,他盼着郁娴的主动已经盼了太久了。
当即就变被动为主动,将佳人带入屋内,随手就将房门关上,插上木栓子。这个时候谁要是敢来打扰,他就直接剁了谁。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沈澈忽略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他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安,但一时间沉浸在欢愉之中,彻底忘记了他方才服用过的丹药。
对亲吻这种事,他只试过一次,不过,纵使仅仅靠着每晚的臆想,他此刻就能熟练玩转,二人不知不觉都栽倒在了榻上。
沈澈心头某种难以宣泄的情绪,在一瞬间冲入了他的天灵盖,他猛然惊觉了一事。
沈澈动作一致,抬起眼,看着妩媚美艳的女子,他面如霜色,突然僵住了。
而同一时间,郁娴也发现了异常。
上次和沈澈亲密的时候,郁娴明显感觉到了沈澈的变化,可今晚“小沈澈”却是如柳下惠一般规规矩矩。
郁娴不是一个懵懂小姑娘,她了解她自己,更是了解沈澈,这厮嘴上“不要不要”的,骨子里比谁都风流。
但此刻完全不在状态的沈澈,让郁娴诧异了。
要知道,郁娴择婿的标准,其一是要自己喜欢的,其二便是子嗣传承之事。
沈澈的身子到底有没有毛病,郁娴早就亲自探查过了,除却肝火过盛之外,他身子骨一切正常,不会影响成婚与子嗣。
可是眼下,郁娴看出了沈澈眼中的躲闪,还有无奈,她忍不住去多想。
屋内光线昏暗,彼此的鼻端皆是彼此的气息,沈澈很想为自己解释一下,可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他说出自己吃丹药的事。
男人一脸死灰。
看在郁娴眼中,他就当真是有隐疾了。
郁娴也不明白沈澈为什么突然就……不行了。
她是自己挑中的男人,没有半路换人的道理,再者,郁娴的确是中意沈澈的,但凡是男人遇到这种事,心里都会不好受,搞不好还会落下心理阴影,从此一蹶不振。
考虑到子嗣床传承的大计,郁娴难得柔声宽慰,“沈澈……你不要多想,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
沈澈欲语却无词,他
还能说什么呢?
在郁娴面前,他早就把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沈澈嗓音喑哑道。
郁娴发现,沈澈的额头溢出了薄汗,身子也异常滚烫,但“小沈澈”宛若沉寂了一般。
郁娴不想打击沈澈,今晚过来无非是觉得自己可能冷漠的过火了,不忍心让沈澈独自沮丧,她也并没有打算与沈澈干什么。
可万万没想到会让她发现了沈澈的隐疾。
郁娴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沈澈虽比她年长几岁,但在郁娴看来,他就是一个需要时常哄一哄的少年。
从一开始挑中的沈澈时,她就将沈澈当做是自己人了,如今沈澈遇到了困难,郁娴当然不能袖手旁观,“沈澈,你不用瞒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我对你的态度,导致你……没有信心了?你放心,我郁娴不会让自己的男人受罪,再者神医现如今就在咱们手上,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让神医好生给你医治,你说可好?嗯?”
“……”心死如灰的男人。
沈澈的双臂撑在郁娴的两侧,他保持着俯身的动作,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女子。
如果今晚不是出了意外,他此刻立马就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简直是孰不可忍!
然而,沈澈根本找不出合适的理由,他现在只想知道,左云龙给他的丹药几时能失效。
沈澈非常不情愿的放开了郁娴,坚定道:“我无事,且再等我几日,我不会让你失望!”
郁娴不是普通闺中女子,她在江湖行走多年,不拘小节。
沈澈原本想等到大婚之日,可郁娴忽冷忽热的态度,让他十分不安,既然这般,那不如直接生米煮成了熟饭。
郁娴从踏上起来,本想离开,但一想到沈澈可能内心受到创伤,想了想就留了下来,拍了拍沈澈的肩头,道:“睡吧,明日还要准备沈淳的大婚之事。”
她不走么?
沈澈内心焦躁。
他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老天为甚么要这样对待他?!
他梦寐以求的机会就在眼前,然而这个机会被他自己给硬生生的摧毁了。
他不是不想要,只是真的无能了……
这一晚上沈澈是背对着郁娴睡的,郁娴见他十分委屈,似
乎还有不甘,就从背后抱住了她,临睡之前,又安慰了一句,“日后好生配合治疗,应该可以康复,你莫要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