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竞标就开始了。
“才2000万？呵。”
听到vale公司的初次报价是2000万之后，林羡鱼发出不屑的呲笑。
他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又忍不住凑到顾止耳边咬耳朵，用着略带炫耀的语气道：“dw好歹是全球顶级珠宝设计品牌了，这点钱也想竞标？预算不够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你说是吧？！”
——这就是很明显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作为vale公司的幕后boss，顾止顿时笑得有些勉强。
他漫不经心瞥了林羡鱼一眼，带着散漫笑意讥诮道：“不过是初次竞标而已，报价压低些也正常......相比起vale公司，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底牌全部都暴露出来的林氏企业的代表团们，都是一群没脑子的蠢货！！”
——这就是恶意的人身攻击了。
作为最后核定报价和指定战略的人，林羡鱼真是躺着都中枪。
“你懂什么，这是为了让别的小公司知难而退！！”他不甘示弱的回怼道。
“蠢。”
顾止言简意赅。
此时，两方代表团悄悄竖起了耳朵。
“林氏企业早就破产易主了，现在不过是空挂个名字而已，你还这么偏袒，果然是放不下么？！”
“那vale公司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再怎么巴结，也不会有人搭理你的！”
“我还需要巴结？”顾止冷笑一声。
放眼整个s市，也没几个人配得上他顾止去巴结的。
但这话进了林羡鱼的耳朵里，就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就算你去巴结，人家谁搭理你啊......”
在他眼里顾止只不过是一个没钱没势的小市民，充其量就算是长得漂亮点儿而已......想到这里，林羡鱼笑眯眯的补充，“那dw公司走的是高端奢侈品的路线，和你在vx朋友圈卖的假货可有着云壤之别！”
“我是真的很差劲么？”
“还算有自知之......”
林羡鱼话还没说话就被顾止打断：“果然，连你都这么认为么？”
“没钱没势”的小市民的声音里透露着几分委屈，他的半边脸倾覆着曦光，好看到睫毛根根分明。
瞬间，林羡鱼内心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他满怀内疚看向顾止，白发美人低垂着眼睫，紫罗兰色的眼眸像是被蒙了一层水雾......下一秒，林羡鱼的颜控属性一脚踹死了理智小人儿，他开始出声安慰顾止：“不，其实也不是这样啦......”
“真的？！”
顾止在心中暗爽，暗道鱼儿又上钩了。
然后，他听到了林羡鱼的夸赞......
“就算你确实很穷，也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其实你真的很厉害啦......你看你在朋友圈里卖了那么多的假货，都没有被抓走，我觉得你挺了不起的，真的！！”
噗呲——
已经有一两个竖起耳朵偷听的vale公司员工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个夸赞用词诚恳，角度刁钻，并且任谁听了都不会觉得开心——如果不是还在竞标会场上，顾止恨不得现在就和这小混蛋打一架。
“所以你现在赞同我的说法了吗？！”他又问道。
说法？
什么说法？！
林羡鱼满肚子疑问，他狐疑的瞥了顾止两眼，发现自己根本不明白顾止在说些什么，于是又自说自话的把话题扯别处去了：“......不过确实挺垃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