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stefanorii的皮带
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
庭院里，季秋寒靠在铺着柔软羊羔毯的藤椅里，他穿着平日里不常见的休闲衫，领口有些低，白皙精致的锁骨隐隐闪现。
他专注的盯着屏幕里的文献，修长的手指在银色键盘上敲敲打打。
又不一会，他端起一边的茶杯，刚喝了一口，俊脸顿时皱成一团。
这是什么养胃茶？确定不是熬了两百年的药渣子泡的？
季秋寒真是强忍住吐掉的冲动，叫人给他换了普洱。
而江湛那边，vk集团似乎对选择新加入的合作伙伴异常谨慎，出面的亚洲区代理人更是不知是自作主张还是听人授意，虚虚实实，一直在考验他们的诚意。
约好的洽谈迟迟不见人，江湛也不急，指腹慢慢摩挲着茶杯边缘，偏头跟周域说话。又等了一会，索性1交给周域，带着易谦赶最后一天回来陪人吃晚饭。
江湛是傍晚到的，一进庭院，就看见藤椅上的季秋寒，安安静静的，方才谈话时身上的那股戾气顿时消散不少。
易谦识趣的差走佣人，偌大的庭院一时静谧。
季秋寒看见他还有些惊讶。
“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事情有些棘手么。”
“受制于人才棘手，”江湛坐下，扎了个水果扔进嘴里，似笑非笑道：“你看你男人像是受制于人的人么？…况且有周域在呢。”
“周域？”
季秋寒想起来上次在窗边看见的那个男人。
“嗯，老家那边的…”江湛思索了一下，找了一个巧妙的措辞。“老家那边的战友。”
“啧，他可不像我这么好脾气…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好脾气没看出来。怪不得气场有几分相似，可他又想起来江湛是什么战线培养出来的气场，不由皱眉。“……战友？那他的副业也是黄赌毒？…还是别认识了，我怕我带着手铐去。”
要是换一个人敢当着江湛的面这么说，下一秒绝对被扔进太平洋里喂鱼了，可开口的季秋寒，江湛甚至还顺着他说了一句。
“什么叫黄赌毒，黄我可没兴趣…”确实，利润跟后两个比实在太小。
“江湛。”
男人则一副败给他的模样。
“知道知道，你不爱听还非要问…立江最近要在美国上市，该撤的撤，该洗的洗，只是境外的几条线还需要点时间…”
江湛话说的极妙，既点明了大方向，又言辞模糊不去触碰季秋寒的底线。
其实他很少问江湛“工作”上的事，一是江湛跟他在一块时基本不提，就算有事也没入过他的耳朵。二是江湛有时候实在让他觉得深不可测。
就拿他明面上的立江集团来说，这几年在地产业发展势头强劲，一批批酒店度假村的项目拿下来，提速扩张的意图明显。但最关键是，集团还上了两次喉舌机关的日报，这其中江湛的能力可窥一斑。
“公司上市要审计近三年的财务数据，最重要的是，要面临严格的税务审查。”
审计公司是国外订好的，江
湛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扎了块火龙果喂给季秋寒，他倒显得无所谓：“怕什么，我还怕他们查完给我颁个纳税先进，我可能没空过去领奖。”
“……”
季秋寒对这个人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能力真是佩服。
倒是江湛，估计不想再提这个，季秋寒敲着论文，他就喂季秋寒吃水果，有几块也进了自己嘴里。傍晚的阳光让绿意的庭院变暖，江湛闭目养神了一会，觉得口渴，才发现桌上还有两壶茶。
其中一壶就是凉的透透的养胃茶
“魏老开的方子不好喝？”
不好喝概括不了。
“…你自己尝尝。”
江湛还真端起他剩的那半杯尝了一口。
“啧——，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难喝，亏你这几天咽的下去。”
季秋寒这会忙着回微信消息，心不在焉：“是不如江总厉害，我可咽不下去。”
果然，话刚出口他就反应过来，下一秒手机就被抽走了。
“所以呢？这几天一口没喝？”
“也不是…”刚才不是喝了半口，但比起这个，季秋寒更在意手机，他刚才的聊天对话框还没来得及退出。
可惜，江湛也发现了。
来自老郑咆哮的一条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