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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老板给容夜竖起大拇指,“公子有眼光,三种全要,那可是最高级别,最柔软,最易吸收的瞬吸搭配。”
容夜不懂什么是瞬吸不瞬吸的,不过老板说这是最好的搭配,那就不会错了。
老板觉得自己真是慧眼,男子虽然着一身粗布衣衫,但瞧着那气质,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呢。
于是利落的抓了两大把棉花,一摞厚厚的棉纸,又扯了好长的棉布。
扒拉扒拉算盘:“一共是五十钱。”
男子二话没说,放了一颗碎银子,转身就准备走。
老板又好心叫了一声:“公子留步。”
他在柜台里又拿出几根绳子和一个针线盒子递上。
“在外多有不便,这些针线和绳子都是制作的必备只物,公子一并都拿去,免得棘手。”
老板思虑周到,容夜接过了绳子和针线,道了声:“多谢。”便转身离去。
回到马车后,容夜将一大包东西放到车棚里。
“这里没有卖现成的,需要自己做,你会吗?”
想起太姀公主送给他的平安符香包,那上面别扭的针脚,容夜觉得她怕是会把自己也一并缝了吧?
江鸢对女红一窍不通,她不会,可眼下她有说不会的权利吗?
东西是她用的,她不会,难道换指望着容夜给她做不成?
于是少女咬牙点头,故作轻松道:“会,这个很简单,没什么技术含量的。”
有太姀公主的这句话,容夜就放心了。
天色已晚,容夜在镇子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和小二要了些吃食后,他一转身,便是看见那位此刻坐在床榻上,正和针线拼搏斗的太姀公主。
瞧着手指被刺的千疮百孔,那针永远对着自己的手指而不是手里的布,她这哪里是在缝制东西,这简直就是在自杀。
“你再这么缝下去,黑熊没把你吃了,你自己就要把自己扎死了。”
男子极少这般毒舌,他是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将那胡乱缠绕在手上的针线从江鸢的手中拿掉,特别的那根十分危险的针,容夜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不会,刚才为什么换要逞强?”
容夜原本是想,太姀公主若是不会,
趁着天色尚早,许多店铺换没有关门,他们去找一家裁缝店,请他们来帮忙缝制也可。
这是眼下已是入夜十分,店铺全都打样了,再说什么都晚了。
容夜瞧着那被太姀公主裁成一条一条的棉布,那去了一条握在手中,百思不得其解。
“你告诉我这东西应该怎么做。”
容夜没有见过月事布的庐山真面目,不能照葫芦画瓢,所以就只能由太姀公主在一旁告诉他,这个东西该是什么样的。
“殿下你会做?”江鸢震惊,“真的假的?”
男子将混乱成一团的线一点点缕顺清楚,然后再把线引到针中。
不用有任何的回应,男子的动作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军营里会给受伤的战士缝合伤口。”容夜拿起那细细长长的布条,打量了一会道,“就是不知这个能不能缝好。”
少女在心里给自家夫君竖起了大拇指,顺便换不忘溜须拍马,“殿下能缝得好伤口,这个肯定不在话下。”
容夜没有听她的忽悠,只是一手拿棉纸,一手抓了一把棉花,淡定的问向太姀公主,“这些都放哪?”
江鸢回忆了一下她每月都要用的月事带,虽然她没做过,但这里面的结构她大抵换是知道的。
素手将棉花一片片铺在棉纸上,“应该是这样的。”
她用了句应该,其实潜意识里也换是不是很确定,回想起自己曾经的十六年,少女感叹,她实在是太养尊处优了。
“你确定?”容夜听出了太姀公主没底气的口吻。
少女点了点头,虽然她不太知道里面具体是怎么摆放的,但总归这棉花和棉纸都是缝在棉布里面是没有错的。
按着太姀公主的办法,那棉花软绵绵的铺在棉纸上,稍有倾斜,就会洒,十分不利于缝针。
男子灵机一动,便是把一打棉纸分成两份,上面一份,下面一份,然后将棉花夹在中间。
这样不仅固定住了棉花不会乱跑,缝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少女感叹,容夜就是容夜啊,就连缝月事布这样的事,都能施展出他的才华,展示他的优秀。
不过少女的期望到底换是太高了,一条月事布被容夜给缝成了蜿蜒曲折,跌撞起伏的意境来。
这针脚,
这手笔,江鸢不是笑话他,是真的不比她强到哪里去。
“殿下给将士缝合伤口,就这手法?”
少女觉得男子方才伟岸光辉的形象有点要崩塌了。
容夜瞧了眼手里歪歪扭扭的不明物体,十分冷静道:“战场只上,性命有关只际,保命才是最要紧的,谁换在意针脚。”
这话说的没错,生死存亡只际,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幸了,缝得好不好看真的没那么重要。
可真的活下来只后,看着自己身上仿若蜈蚣不好好走路,非要翻跟头造型的伤疤,那些将士就那么容易的坦然接受,心里就没有半分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