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轩最后说道:“微臣给沈小姐开了些药,娘娘吩咐人给沈小姐喝下去。至于最后到底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沈小姐自己的造化了。”
沈千络起身,微微低头,说道:“多谢张大人,本宫知道了。”
萧若陪了她一会儿之后,就被沈千络赶着到前面去了。兰桂替沈千络去审问小魏氏。本来预备了十三招刑罚让她找人,但是小魏氏到了第三招的时候就忍受不住,立刻招认了。而且,她还说出来,就是顾瓷指使她做的。
当晚,萧若过来沈千络的瑞凤殿休息的时候,沈千络就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全都告诉了萧若。她靠在萧若的怀里,心里想着后面还在昏迷的沈玉宁,说道:“陛下,顾昭仪这次不能再放了。她现在这么胆大妄为,连皇子都敢下手害。臣妾是容不得她了。”
萧若道:“全听你的就好。这次,朕不会插手这件事情。”
沈千络互让想起来,又问道:“可是,陛下,不用去管顾海了吗?”
萧若回道:“朕本来就没想管她。而且听说,她已经病重将死,所以也不足为惧了。”
沈千络安下心里。有些狠狠地说道:“她让我宁儿受了这么多的辛苦,我一定要让她百倍奉还。”
小魏氏一夜没有回来。为了防止顾瓷想出一个什么其他的主意逃脱罪责,沈千络便叫人传了假消息告诉顾瓷,说是小魏氏趁乱逃跑了,但是那边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她全然不知道的。所以第二天,顾瓷还是早早地起来,到太后宫中行礼问安。自然,她是不敢去招惹沈千络的,害怕她真的胡搅蛮缠,倒是就算真的要了自己的小命,也不是也没有可能的。
顾瓷这么想着,到了福寿宫内。太后才刚起来,听到太监通报说顾昭仪过来了,就让人把她带了进来。顾瓷挑了一对漂亮的白玉瓶,捧着进了内殿。太后正坐在殿中央跟德太妃说话,看到顾昭仪进来,说道:“顾昭仪,你今天可是来的很早。哀家也才刚起来。”
顾瓷上前几步,跟太后行过礼之后,把玉瓶奉上,恭敬地说道:“太后。妾身从前在扬州的时候,父亲喜欢收集天下的古玩奇珍,这对玉瓶,是妾身的一点心意,还请太后收下。”
太后向檀香使了个眼色,从顾瓷手里把玉瓶接了过来,微笑着回道:“顾昭仪有心了。哀家也知道,你的东西,哪里有什么不好的?”
顾瓷坐了下来,看了两眼四周,问道:“太后,怎么不见皇后娘娘?她去哪里了?”
太后回道:“皇后有事,还在宫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来。”
顾瓷的心稍微放了下来。默默想到,或许大皇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沈千络抽不开身,所以一直都在宫里。三个人闲聊了片刻,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声通传:“皇后娘娘驾到!”
顾瓷后背一紧,下意识地就想要往后靠。但是沈千络早已经快步走了进来,只是跟太后与德太妃打了一个招呼,就走到了顾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顾瓷刚要站起来,却被对方狠狠摁住了肩膀。
顾瓷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沈千络却忽然伸出手,一把掐住了顾瓷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顾瓷,你给我听好了。若是我宁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粉身碎骨,你听清楚了吗?”
顾瓷已经瑟瑟发抖,但还是小声争辩道:“娘娘,臣妾实在不知道,到底犯了什么错。”
沈千络手上再次用力,说道:“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就心里清楚。小魏氏已经全都招认了。现在,你就等着你自己的下场吧。”
沈千络说完,就放开了掐着顾瓷的手。在刚才,太后和德太妃却都没有出言阻止,直到沈千络放开了手,太后才说道:“皇后,你冷静些。”
沈千络赔罪道:“是臣妾做错了。母后,稍后儿臣会带上小魏氏的供状来,还请母后看看。”
太后缓缓点了点头:“哀家知道。”果然,没过了片刻,沈千络就带了小魏氏的供状过来。太后看过了之后,对沈千络道:“皇后,既然人证物证俱在,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