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期觉得自己叫得有点太大声了,但许未迟一点没阻止他的意思。
许未迟是指望不上了,不知道什么刺激了他,越来越猛,于是樊期抽出点思绪认真想了一下。
周霄腾的房间就在他隔壁,他下午没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是不是就说明这个酒店的隔音效果还不错?
是的吧?
这么想完后,樊期脑子浮现三个字,管他呢。
接着他也疯了。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
他的那颗痣最终还是没能躲过去,樊期整个过程都昏昏沉沉的,甚至不知道许未迟什么时候下手的,等一场结束,樊期低头一看,哪儿哪儿都有颜色。
房间里只开了台灯,爱干净的猛1此刻已经去浴室了,樊期躺在床中央,被子盖了一半,空调风吹得他的刘海微微移动。
酒醒了一些,但身体里的细胞还在继续亢奋着,樊期眼神空洞看着天花板,听着那边传来的水声,想想这些,想想那些。
没多久,许未迟就从浴室里出来了,但樊期还是一动不动,继续盯着天花板。
他听到许未迟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和水壶,倒了一杯水之后走过来。
“喝点?”许未迟走过来,举起杯子问樊期。
樊期仍旧盯着天花板看,许未迟没有继续问,而是把杯子放在床头柜:“渴了起来喝。”
樊期还是不说话。
许未迟靠近一点,用手背碰了一下樊期的手臂,接着把已经快要掉在地上的被子拎起来,盖在樊期身上。樊期举起来贴在耳边的右手,也一并被许未迟塞进了被子里。
大多数人类在事后有个通病,就是容易索然无味,樊期这时候就挺索然无味的。
樊期此刻的索然无味包含了太多东西。
首先就是,他怎么就,过来了呢?
其次,他怎么又勾引许未迟?
许未迟已经重新穿上了浴袍,应该是柜子里的另外一套,看起来新的很。
樊期舔了舔唇,想想觉得也就这么回事,但再想想又觉得不对劲,他翻了个身,侧着身子对着许未迟的方向,喊了声:“哥哥。”
他的哥哥正在打开电脑:“怎么了?”
樊期说:“我给你点钱吧。”
许未迟一时没听出来:“为什么?”
樊期自己笑了声:“没事。”
等那边电脑打开,许未迟的手突然顿了一下,按空格键的声音特别响。
樊期往被子里缩了一下,许未迟转头看他。
樊期:“嘿嘿。”
许未迟冷眼看他:“再敢开这种玩笑试试。”
樊期连忙摇头:“我什么都没说。”
许未迟已经戴上了眼镜,和以前樊期看到的那副不一样,换了新的。
是新的禁欲感呢。
樊期再翻一下,趴在床上,问:“工作吗?”
许未迟嗯了声,盯着电脑点着鼠标。
樊期想了想,又问:“晚上本来是要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