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晚风带着丝丝凉意自雪峰山外的丘陵吹拂而过,天空上的乌云遮住了原本应有的光泽,大地上一片漆黑,唯独有一处区域不同。
火光自燃起的火把上点缀而出,在最前方建设的山门上照亮着下方与木墙上的场景。
这里是坦格堡的城墙,将雪峰山的入口堵得死死的,五六米高的关卡屹立在两山的夹层中,唯有一户宽三米左右的木制大门死死的关闭着,同时门外不断传出撞击的轰鸣声。
唯一的一个木楼设计平台上,托里克爵士换上了前几日缴获的铜制锁甲,手中提着一柄长弓,箭矢上弓身,透过火光照耀下的阴影锁定着敌人的方向。
强大的臂力随意的就将长弓拉至无法继续的弧度,随着一声霹雳的弓响,城楼的下方传出一声惨叫。
火光中,一个扎着小辫子的自由民女猎手被托里克一箭射穿头领,浑浊的液体混杂的自伤口处留下,但紧接着又有更多的黑影从远方的密林中冲了出来,他们扛着一根粗壮的木头,朝着城门冲锋而去。
“呜呜——”
雄狼的呼啸声自比山门要高一些的斜坡上传来,黑暗的树丛中,一只只体格壮硕的黑狼顶着绿油油的瞳孔自左右扑了下来。
“持盾士兵立矛树盾,长弓手换剑上前两步,卡死与持盾士兵的距离”
用力的抽出自己随身佩戴的阔剑,双手把持着剑柄,任由剑锋自与地面保持一丝的距离,直接提着阔剑冲向最右侧。
“滚!肮脏的畜生”
一只已经落在可以并行四人墙壁上的黑狼看到不远处冲来的人类,立刻率先扑了上去,后腿蹬地,直接跃起扑向托里克,锋利的狼爪直指没有佩戴头盔的面部。
不过回应他的只是剑身随意的拍击,不算光滑的铁剑剑身直接被托里克跑向目标的时刻挥出,剑身重重的撞击在躯干的腰上。
“咔嚓”
随着一声骨骼被砸断的声响传出,那只黑狼直接被一剑拍飞了出去,摔落在山门关卡的下方,一动不动。
整个坦格堡绝大多数的可以武装的人全部来到了这里,抵挡野人的入侵。
山门之下,七八个孔武有力的,穿戴着厚重兽皮衣衫的坦格堡守卫一手死死抵住不断被撞击中的木门,一手则将手中的武器插入地面,让自己每一次撞击后都能少退半步。
左侧的关卡城墙上,所幸位置不宽,五只狼勉强能够组合进攻,不过当他们约过下方的长矛阵时,黑暗中,几柄木铁不一的利刃就会突然斩出,结束或者重创他们的生命。
不过相对于狼群的不断落在城墙上,这些十多天前还是农夫的男人已经成为了一位真正的士兵。
前后的配合稳重,每当一位持盾士兵被狼咬伤,就会被身后坚盾下的大手拉回,对方则立刻补上,放弃长矛,直接双手持盾狠狠的撞在撕咬友军的黑狼身上。
黑暗中的火把倒映着战场的混乱,野人们没有带梯子,因此只能找到一根不算粗重的树木躯干,朝着城门冲撞而去。
他们的猎手拉起木弓,对准中央城墙上只有少数几个的坦格堡弓箭手的中央木楼。
坦格堡外一百米的黑暗中,一位背负着长弓,手提着明显是北境士兵款式的长剑,有着粗狂面容和褐色头发的野人部落头领正注视着城墙上发生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