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一家子很明显的不对劲,不知道憋什么坏呢,于是在邯郸郡就易容乔装打扮混进来的锦衣卫卧底心下暗暗起疑了。
可是这没有招人进去伺候的命令,虽然离堂厅不远,可是却只能清楚的听见撒酒疯,至于话语却是没有的。
阴影下的他看着眼前变成寂寥的夜景,后背却有些痒,不由暗暗的使劲咬着牙。
正要选取哪个理由更合适的时候,突然这时候隐约听见那个白胖晋王世子喊了什么。
“父王,到时候一定要活捉那个该死的混蛋小子,一定要跪在我面前求饶,然后我定要好好折磨一番····嗝。”
只这一句模糊不清带着酒醉的高音,然后是控制不住的呕吐声,接下来就是模模糊糊的消音了。
肯定是晋王夫妇捂住了自己儿子的嘴巴,卧底此时暗喜,因为有了一点眉目后这才发现衣服遮掩下的后背有些紧绷。
这些时日也调查好了礼王府内真都是些什么样的谋士,不管是在士子还是读书人中都是名声极高,博学多识、文采斐然,对书法、丹青、音律等等都很是自得,每日都会互相切磋,可是在他看来都是一群好忽悠的货,完全就像胜三总支队说的那样都是些不知人间疾苦的腐儒。
他们骨子怕革命军,要不是知道内部空虚的事实,定不会这么大胆。
与此同时,太监总管被喊了进去,转瞬间挑了几个跟上,其中就有寡言少语、做事细致的他。
-----龙安郡,肥县
紧闭房门的书房内,胜券在握的陈光又忍不住的说出一些心里话,提议让父王称帝,携龙威气势下兵将们定是更奋勇向前,到时取得大胜是易如反掌。本来就是这么一劝,心里还是没抱什么希望,可是见这次父王陈亮却迟疑了一瞬才厉色的拒绝,本无可奈何的陈光这一刻打了个寒颤,面上却一脸失望的照常走出去,轻轻的给带上门。
关上门的一瞬间,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心脏‘砰砰’震耳欲聋。
步杀不过快速的瞟了一眼陈光的背影就闪过一暗光,有古怪,定是有古怪。
礼王这边是连环毒计层出不穷,另一边陈亮也是心思难测、暗潮汹涌,只是这时候的陈星对此是一无所知。
郸城内,陈星正从信使手里小心的接过来自鹿城未婚妻的信件和礼物呢,正是美的冒泡。
自从定亲到现在,他的衣衫鞋袜都挤满了一个个柜子,再加上陈星根本舍不得穿鞋袜,更不敢让于颖知道他没穿,所以也不敢在信中阻拦什么。
实在是外表华丽美观,简直是工艺品,一想想穿在脚上就心痛难忍,所以这么久以来都是府内的老妇人用织布机制作的粗布袜,这个穿了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啊。
要真是穿上锦缎刺绣制成的袜子,就算心里再怎么打气也不会舍得走路,这真的是想都不用想。
包裹都是用韧性好的粗布包了一层又一层,最里面才是绸缎系着,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的解开,因为绸缎很是滑溜有如冰丝似的花苞绽放。
最上面居然是一件脖子还有头套处带有狐狸皮毛的厚锦袍,颜色是比藏青浅一些,可是这已是难能可贵了,要知道他这在信中曾经写过那么几句,无论是什么,眼色只要耐脏就是好的。
小于姐肯定是想着他毕竟是主帅,所以又想给他个惊喜又想着能彰显它身份的好看一些些,两相矛盾之下,到底是他说的话占了上风。
也不知在鹿城缝制的时候,岳母肯定不停念叨太土了的同时,小于姐坚定的不理会。就像那些不舍得穿的鞋袜,颜色太过亮丽,哪怕是沾一点灰土都会遮掩其美丽。
该不会小于姐察觉到什么了吧,啊,怎么办,怎么办?--------这样想着朱远心里慌乱了一瞬,可是转瞬又摇摇头心里肯定不可能。
于谦这个可能告黑状的小舅子,早带着人乔装视察整个邯郸郡去了,再说他也不会把关注的点放在这种琐碎小事上,他那颗心里可是装满了整个天下间的老百姓。
再三给自己打完气后,朱远的心沉到了原位。
欣赏完了锦袍和放在其之下的厚袜,中间放的就是信件,朱远自己都看不到嘴角咧的很大。
以前真不明白,‘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这句诗的刻骨思念,如今虽没有相隔三月却真正的体会到了收到书信时的激动的想哭,是一点都不夸张。
尽管想立刻就拆开,可是手还是慢腾腾的一点点撕开,唯恐破坏了里面信纸的完整性,捏吧捏吧的。
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都是担忧他的身体或是叮嘱,最后问着这次的衣袍满不满意,有些话语都是他能背的滚瓜烂熟的也是笑意更大,想到自己每次斟酌再斟酌写出的信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效果。
小于姐也是想笑的不行吧,看完后闻着上面淡淡的脂粉香,心里百转千回。
当晚处理完政事后回到房间后,朱远就坐在书桌前注意力集中的写着回信。
---------三天后
书房内,因为接连拿到三处的锦衣卫卧底的密信展开了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