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不停的有乱兵过来检查,唯恐怕错漏什么值钱的,这些肯定都是属耗子的而且是没有任何收获的软脚虾,白天还隐约听见什么从一家药店里搜刮的钱财都被上面的将军借口充公。
等那位将军一走,悄咪咪传道:“你们不知道吧,现在想要更高的官位就只有花大价钱找牛军师,哦不,牛丞相管用。
只要钱足够,那官位和爵位还不好说啊,嘿嘿····”
边说着边往外走去,没了动静。
李十知道这一个地方出来的,自然是希望上头官职越大越好也好给他们更多的庇佑,争取更多的利益,给都给的心甘情愿,于是缺口只能再从百姓家中搜刮。
看来这汉皇在后宫乐不思蜀,那个牛军师忙着收买人心,争权夺利,建立自己在军中的势力啊。
有这些中下层将军的把柄、互相间的交易,然后再充斥着朝堂,真可谓是最稳固的班底。
这牛军师可真是釜底抽薪,即便是大将军也得靠着他们打仗,指挥士兵,shā • rén诛心不过如此!
李十以前调查过这牛军师的资料,只是个靠着花言巧语行骗的半吊子方士,都称不上是江湖术士。
可是就这么一个穷困潦倒之徒行骗被抓,哎,傍上了陈亮,然后现在成了陈汉的第一位丞相。
尽管是40多快50岁的高龄,这时来运转也是大造化,最起码可以被记载在历史上。
*
京城外,朱远看着月亮移动,终于已到丑时(凌晨1点至3点)。
当第四天的第一缕阳光射入京城,那就表明这座京城终于该迎来它解脱的时候。
因为没有漏网之鱼,前线失败的消息并没有传入陈亮一方的耳朵。
【陈亮,我已经来了。可惜你现在沉迷温柔乡啊,可惜我还想跟你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不过,我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欲就拿底下的士兵们开玩笑,一切都由上天决定吧!】
朱远的心跳异常沉稳,出乎他所想,看着黑夜中的庞然大物,他只有浓浓的心疼和后悔。
后悔的太多太多,反倒不知从何说起。
白起和蒙恬、高长恭皆已经做好了准备,按照计划等待着。
马包蹄,嘴套牢,只有胸膛间极为轻微起伏的呼吸声。
高长恭兴奋的想舔舔嘴唇也忍住没动作,心里佩服大帅日夜不休的赶来,看着老百姓们受苦难,一点都不犹豫的当夜发起进攻,跟着这样的主公真是大快人心,平生所慰!
京城内的李十看着约定好的时刻到来,挥挥手,身后的锦衣卫立刻或跳跃间登上城墙或做好打开城门的准备,攻其不备的把松散着打着哈欠还没有恢复精力的汉军抹了脖子,切断皇宫北门的吊桥,同时快速点燃一个灯笼扔下了城墙。
一刹那的火光从高处落下,最后燃烧殆尽飘入护城河内。
要不是有小十的未雨绸缪,就单单这宽达250多米、不知多深的天下第一护城河,朱远根本就没有办法。
这时候的城墙虽然没有水泥建造,可是用御用的特殊三合土(发酵成熟的土、砂、石灰因没有比例混合,所以每次的粘度都不同),再加上糯米、鸡蛋、红糖、粳米····一系列的天然粘着剂,建造出屹立千年万年都不朽的皇宫。
这就是没有办法中急中生智积攒出的智慧,数千年来历经风雨、战火、地震的固若金汤!
(比起如今很多豆腐渣工程,我们现在能留给后代什么呢!恐怕我们的存在会因为没有“存在”的证据,而被当做‘虚无’。)
*
李十在亲眼看着北城门打开后,就连忙带着人赶往南城门。
如此之大的开城门的声音,他可没想过不会惊动汉军,毕竟京城以南、黄河以北的所有地盘还在陈亮的手底下,那些坚固的城池都由陈亮的心腹将军守备,他们肯定会往南逃。
李十一双眼睛因为骑马吹来的强风而眯起,显得比黑夜还诡谲。
最先进城的居然是叫做高长恭的家伙,那个传说总是带着鬼面的小子,名声很大,可是李十自己是活在黑暗中的,自然没亲自见过面。
他的阵容哪怕是锦衣卫里也是绝密的,只有指挥使的令牌和密码暗号就足够,果然是白起啊,这么大的功劳也舍得交给自己的徒弟。
身后的锦衣卫快速的跟在指挥使的身后,只是心里却捏把汗,刚才同袍们一进城门,就被踢下了马,自家指挥使直接强抢,还真是牛逼拉风啊。(大帅最先夸人传出,然后风靡整个革命军。)
高长恭亲眼看着亮出指挥使令牌的男子,什么也没说的把自己的副将给踢下了马,然后同样的动作接连好几个,于是知道这到底猖狂到什么地步了。
心里纵是在怎么生气,想着老师说的在理,这锦衣卫的指挥使真是不可以招惹。
我这还没开口呢,那边就骑马跑的不见人影了。只是看着往南的方向,他就明白了,心下顿时没有了火气。
一切都是为了革命军的大业,都是为了让天下黎民百姓过上太平的好日子。
没有停下的高长恭直接把快要落地的副将一把拽住,放在自己的身后,与之同乘一骑,其他掉落的士兵顿时有样学样。
身为此次担负最大重任的鬼面军,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直接冲进皇宫,活捉汉皇陈亮及其太子等家属。
*
随着皇城的北城门开启,轰隆隆的吱呀声随之扩散,伴随着众多哭丧的老百姓们的声音一混,两三个警惕的外城七门守将们都是赶紧边睡眼朦胧的起身穿衣服,边赶紧派人打探别的城门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