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枝连忙抬手将缎带抓住,毕竟这条裙子就靠两条缎带维持不走光。
如果缎带散开,上身会瞬间滑落,没有遮掩。
她摸索着想把两条缎带给系好,而魏崇却似乎很欣赏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嘴角噙着笑,撩起她散落的头发,别到她耳后。
他的手并没有收回去,反而开始沿着头发缓缓向下,直到落在她肩膀。
魏崇的手其实很热,比陆枝枝的体温高的多,她被烫的战栗了一下,瞪向魏崇:“你干嘛?还不快点帮我系好。”
裙子是造型师帮她穿的,缎带有特殊的系法,并不是绕过后背随便系一下就可以。
陆枝枝尝试着系了一下,发现缎带莫名短了一截,而且前胸那部分的布料被扯的变形,反而露出大片肌肤,一股欲迎还拒的意味,莫名的有些像是在勾.引魏崇。
她只好放弃去系缎带的想法,两只手圈住上半身的布料,防止走光。
但魏崇显然并没有帮忙的意思,他的手再次往下,粗粝的指腹拂过锁骨,短暂停留了一阵之后,继续下滑。
陆枝枝心跳乱了一拍,呼吸急促起来,她不知道魏崇要干什么。
他的手掌很快触及那柔软洁白的云团,掌心向下,轻轻覆盖上面,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感受陆枝枝的心跳声。
陆枝枝此时心跳的很快,她避开魏崇的目光看向黑暗的地方。
虽然看不见人,但是造型师应该在,还有店员也在,他们人呢?怎么还不出来?
魏崇应该不会当着他们的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他低下头,凑近了一些,近到陆枝枝耳朵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赵雪莹的生日宴会,你要穿这条裙子?”
陆枝枝有些不自在地侧了一下身子,略微拉开一些跟魏崇的距离,然后对上魏崇的视线:“有问题吗?”
我就要穿,你奈我何。
“没问题。”魏崇手指再次往下,抵在布料的边缘,“很漂亮。不过如果你遇见了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他手指居然再次下滑,捏住布料,往下扯开。吓得魏苏苏抓住他的手,把布料护的更紧了些。
“只要不遇见你这样随便解人家带子的变态,我就是安全的啊。”被他这么一提醒,陆枝枝也发现这个问题。
造型师总不能跟着她去宴会,她自己还没法把缎带给系好,到时候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那多丢人。
不过在魏崇面前,嘴硬是必要的。
“是吗?”魏崇的声音听在陆枝枝耳朵里是满满的嘲讽。
陆枝枝又瞪他一眼,喊了一声造型师,打算把裙子换掉。
她拎起裙摆想走,但缎带被人扯住。
“裙子很好看,买吧。”
陆枝枝回头,看向魏崇,看见他满脸的平静冷淡,还有红的像要滴血的耳朵。
狗男人装的还挺像模像样。
陆枝枝在心里狂笑,回身走到魏崇面前,她只用一只手护着衣服,另一只手摸向魏崇的下巴。
他刮胡子刮的不够仔细,可以摸到硬硬的胡茬。
“你喜欢吗?”
魏崇嗯一声。
“是喜欢这条裙子还是喜欢我穿着它?”
魏崇不说话。
陆枝枝露出个邪恶的笑容,捏着魏崇的下巴强迫他目光往下,然后,她松开另一只提着衣服的手。
魏崇下意识伸出手,但只捏住了一边的布料,另一半耷拉下去,和缎带一起,垂到陆枝枝腰上。
“现在呢,还喜欢吗?”
魏崇没有说话,呼吸罕见地有些凌乱,他又不是瞎子,陆枝枝想让他看见的,他全都看见了。
他目光想移开,又被陆枝枝捏着下巴拉回来。
几次拉锯之后,他果断伸手,把另外一边衣服给她拉回去。
这次换魏崇手忙脚乱给她系缎带,陆枝枝在那看热闹。
魏崇给她系的一点不差,系完之后才抿了抿唇,说:“好了。”
“怎么系的?你教教我呗。”陆枝枝坏笑着把手伸到背后。
魏崇一把抓住她的手:“去换衣服。”
他喊了一声造型师,刚刚还不见踪影的造型师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带陆枝枝去挑选别的衣服。
灯光也再次打开,店内恢复灯火通明,好像刚刚的一幕没有发生。
魏崇看向自己的手,他居然手心出汗了。
他面对什么样的危险都没有紧张过,刚刚居然手心出汗了……
·
没想到第二天从早上就开始下雪,温度异常的低。
陆枝枝当时就不想去赵雪莹的生日宴会了,她绞尽脑汁想了几个不去的借口,谁知还没给赵雪莹打电话,她先打了过来。
她先关心了几句陆枝枝,然后问她能不能过去,用不用她派司机过来接。
陆枝枝还能说什么,当然只能答应一定要过去。
挂断电话,看见陆至在旁边无辜地看着自己,顿时怒从心中起,伸出魔爪将他脸蛋拧变形以解心中气愤。
到了时间,还是带着陆至准点过去了。
魏崇是直接从公司过去,他们到的时候,魏崇还没来。
看见陆枝枝,赵雪莹一脸笑容迎过来,跟她拥抱在一起。
“终于见到你了,大忙人。”赵雪莹牵着她的手跟其他人介绍,“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叫陆枝枝。”
之所以不说是朋友,而说救命恩人,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朋友知道陆枝枝在她心目中的位置,让她们对陆枝枝看重一些。
赵雪莹的小姐妹倒是没有蠢的,当下都对陆枝枝表现出了示好。
身为今天的寿星,赵雪莹给足了陆枝枝面子,陪了她好一会,才跟自己的父亲去见客,留陆枝枝一个人行动。
陆枝枝倒是松了口气,她其实不太想被赵雪莹这么重点关注。
被一群人围着说话的滋味可不好受,尤其是赵雪莹自己也一脸不耐烦了,却以为陆枝枝喜欢这种场合,拉着她一起受罪。
而且人这么多,她只能跟赵雪莹草草介绍一下陆至,没法告诉她自己此行的目的。
赵雪莹的生日宴会是在自己家的庄园里办的,因为下了一天的雪,大多客人都聚在室内,但室外还是有很多小孩和青年男女在玩雪。
陆至瞧见了熟人,跟陆枝枝说了一声,出去玩了。
陆枝枝是享受不了那寒冷的浪漫,她来到二楼,在壁炉旁边找了个角落坐下,欣赏雪景。
不多时,她就发现玻璃上倒映出一张人脸,是个陌生的男人,他在盯着自己,目光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