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一早不见蓉姐儿,出院门来寻,恰见沈岐山背其走近,连忙上前接过,笑问:“去哪里玩?也不说一声。”
蓉姐儿吃着糖葫芦,满嘴红殷殷的,只是笑并不答话。
沈岐山朝院内四望,婆子在打扫地面,提洗脸水,太阳出来了,有丫鬟把褥子抱出来晾晒,他问:“阿鸢还在睡麽?”
常嬷嬷回道:“四更起过一次,现在困回笼觉。”
沈岐山不置可否地颌首,抬步进院往正屋走,春柳端着铜盆子热水,他顺手接过,房内一片昏沉,湘竹帘子遮掩着窗牖,日阳儿顺着帘槅溜进来,一条条光斑来回摇晃,映得灰尘如蠓虫密密麻麻地悬空浮游。
他脱去官袍,拿过棉巾捧水盥洗,再走至榻边撩起锦账,萧鸢侧身面朝里躺着,腰间搭条水红洒花薄褥子。
沈岐山脱去荼白里衣,松解袴带,踢鞋上榻,去扳过她的肩膀,看似睡得很熟,脸庞红通通的。
萧鸢其实早醒了,本欲下榻,却听廊上一路足响,踩踏很重,非他其谁!暗忖定是下朝回来,不过换衣要走,懒得应酬他,索性故意装睡。
却竖耳听得窸窣脱衣声、盥洗水滴声、走近撩帐声、床榻陷沉,某人炽热凛烈的呼吸吹拂耳畔,她犹豫是否要忽然睁眼被惊醒。
哪想他竟用力扳过她的身子,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萧鸢又不想惊醒了,但凡他还尚存一点良知,就不该搅人清梦。
显然沈岐山的良知早被狗吃了!
他啜她的耳垂、吻她的颈子,再是嫣粉的嘴唇,堵得她呼吸不能,一双大手在山河壮丽间自在游走。
一日不摸,实如隔三秋。
萧鸢蓦得睁开双目,漆黑的眼珠子含水,狠狠地瞪着他。
沈岐山嘴角浮起笑容,表情有些嘲讽:“终于肯醒了?”
萧鸢去抓住他的手,喘着气道:“天已大亮,你我这般白日宣银,将为世人所不耻。”
沈岐山不以为然:“wǒ • cāo你与世人何干!”
他稍顿,又意味深长地笑了:“如此才能看得通透!”这毒妇白皮粉肉一身媚骨,比昏夜黄灯下,更有一种翻天覆地的诱惑性。
萧鸢听得又羞又窘,指尖毫不留情地掐他坚硬的胳臂,一面儿问:“三爷你一走数日不见,才刚回来....与我就没旁事可做麽?”
哪怕是说说话儿....再欢爱。
“没有!”沈岐山答的很干脆,甚而火上添油道:“我娶你为妾、不图你贤良,不图你钱财,更不图你感情,完全是见色起意,见一次做一次,不再有旁的。”
这便是娶她的初衷,自重生睁眼那刻起,他就想了九九八十一种折磨萧鸢的手段,以报前世里锥心背叛之痛.....
沈岐山眸光深邃,暗窥她的反应,是哭是闹或是如前世那般从此冷漠相对,他都有法子治她。
萧鸢愣怔着看他,这话说的真够伤人心,不过.......一把握住他的胳臂,蹙眉问:“你又吃药丸子了?”
沈岐山呆了呆,甚麽药丸子....瞬间恍然过来,慢慢地噙起嘴角:“那是自然,一下子吃了两颗。”吓死你!
萧鸢如他所愿地神情大变,咬着牙道:“我不是不让你再吃麽,这丸子吃多对身骨总是不好,下次勿要吃了,总会寻到法子治你这病症的。”
这毒妇,是在担心他麽?!沈岐山沉着脸色想。
萧鸢观他凝神不语,暗忖现和一个吃了回椿丸子的男人,讲道理都是白费,他脑子里皆是不受控制的本能,还是解毒要紧。
索性伸手去把他那里探了探,果然.....两颗的药效威力甚猛。
“你要做甚麽?”沈岐山有些不明白。
萧鸢忍着臊意自解衣裳,娇媚地瞪他一眼:“还等甚麽!”
沈岐山虎躯震三震。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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