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阁主说的很清楚，很诚恳，也很现实。
而诚恳，现实的话，往往具有无比真实的力量。
他作为飞烟阁的阁主，不可能为了一个陌生人，就破坏自己的信誉，去得罪那些老顾客，去不计成本地挥霍飞烟阁的资产。
这不是一个合格阁主应有的决策。
而这些话，从另一个方面理解，也可以理解成李沉舟还不值得飞烟阁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他此时‘李凡’的脸不够大。
李凡这个名字，是他此时的花名，是一个普通的天剑宗的弟子。
面对张道人如何陈恳，丝毫不耍滑头的话，飞雪斋的弟子，温子青嘴唇微动，想要在劝说一二，可最终还是说不出口，只能内心叹息一声。
要劝张道人损害自己的宗派利益去帮一个陌生人。
这个要求太过分。
即便张道人和陆长老的关系再好，在面对宗派利益时，也会以宗派利益为先！否则他就不是一个好的阁主。
“实在抱歉，要不你在问问你们师门，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办法？”
在飞雪斋弟子所有人的失望之时，张道人出声诚恳道。
这自然只是安慰之语。
但是谁能改变这个局面？
李凡不能，李沉舟能！
……
“张阁主，稍等片刻。”
就在张道人拒绝了李沉舟，准备返回后殿，在仔仔细细阅读一遍那信件时，李沉舟的声音忽然响起。
张道人转身看着这个天剑门弟子，心想你还要说什么？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可能改变主意的呀。
李沉舟看着众人道：“其实有件事一直瞒着大家，颇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也有封信要给张阁主亲启。”
飞雪斋的女弟子不明白李沉舟这话的意思，唯有经验丰富的温子青深深看了他一眼，显然在平素的接触中，她对李沉舟的身份，早就有所怀疑了。
李沉舟说完，手中便多出一封信来，交给飞烟阁弟子，送到了张道人手中。
张道人接过信封，沉默片刻道：“其实不用看了，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任何人的信件，都不能让我这么干，所以这信封其实没必要拆开，对吗？”
拆开之后还拒绝，就是驳了写信者的颜面，作为经商有成的飞烟阁阁主，他为人处世还是非常长袖善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