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的心,除了唯一操心的那点儿牵挂。
全都落下了重锁。
任由那里遍布尘埃青苔,也懒得去窥探。
“是我疏忽了……”傅元青说着抬眼看向披着单衣的年轻人,他站在门口,门已推开,身后星汉的辉光散落。
他身在银河之中。
眼里带着点点星光。
就那么看过来,轻轻叩响了他心底早就落锁的门扉。
“今夜同寝吧。”傅元青道,“明日收拾好了再搬。”
这次陈景没再说什么,傅元青听见一阵沙沙的脱衣声,接着一个年轻滚烫的身体便钻入了棉被。
老祖宗素来不喜好排场,连棉被都是只是普通宽窄的薄被,高个子的年轻人一进来,就让被褥里的空间变得狭小,离得远了就要漏风,不得不贴得极近。
陈景探手,将他颈后的被角掖了掖。
于是更近了。
平添了几分本不应该存在的亲昵。
傅元青在他怀中仰头看他,瞧见死士下巴上冒出了点青色的胡茬。忍不住感叹一声:“有些角度,你与陛下还是有些相似的。”
陈景不收手,拦着他,抱着他在怀里,低声问:“老祖宗,陈景冒犯。”
“但说无妨。”
“老祖宗……有喜欢的人吗?”陈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