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青安静听着。
本想提点他说话不应如此没有正形。
然而以他的身份说这样的话,似乎又过于亲昵。
又走了会儿,归极门已在眼前,杨凌雪定了步子,回头看他:“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傅元青沉默了一下:“浦夫子前几日送了一封信笺给我。大都督若有空了,替我拜谢夫子。”
“好。还有别的吗?”
其实也没什么别的。
他虽然出不了宫,然而京城动态在东厂和锦衣卫的监视下一览无余。
师建义在家中大骂他敢坐天子之辇,视君上于无物。
衡志业因为侯兴海贪墨一事入京,被北镇抚司询问在院子里挨了十廷仗一病不起……惹东乡党人众怒。
严吉帆遂去州峰书院探望逗留京城的学子,接着开坛设讲。
再然后……
傅元青开口道:“翰林院有个编修叫做苏余庆。你若有空了,结识一二,看看他怀才不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