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也没做过这等事,动身前还有些紧张。
闵鸩同我说,良心不过身外之物,该丢就丢,不必顾忌什么。
他可比我活得通透多了。
事情发展得倒是顺利。
托那些惹事吵着让西域公主露面的江湖人的福,我趁着侍卫们挡人的功夫,捧着从被闵鸩迷晕的姑娘手里拿来的花束,低头默不作声地跟在轿子后。
这样一直走着,竟真的走进了王爷府中。
哎,这安全防护也做得太不到位了,说不准轿子里的公主被换了他们都不知道呢。
头上盖着绣着金丝的红布的公主要下轿时,我便同另一个小姑娘一起跑去扶她。大约是因为不是中原人,这位公主比我见过的其他姑娘都要高,手也大,骨节分明而手指修长,颇像个男人的手。
她把手搭在我手掌里时,我不知为何心里咯噔一跳,总觉得这姑娘有股熟悉的香味。
……等等,等一下,这怎么好像先生身上的药香味啊!
我心中大震,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她也不说话,就跟着我和侍卫一起往内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