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是风吹窗棂发出的声响,宝珊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放大俊颜,心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但对陆喻舟来说,确实是一场曼妙的盛宴。
暖帐变成了粼粼湖面,浮于湖面的交颈天鹅依依绸缪,呢呢软语如乐章洋洋盈耳,悱恻的似能溺毙彼此。
眼前的景致很是模糊,宝珊觉得口干舌燥,想要抿一点温水,“渴...”
一颗晶莹的汗水从男人额头滴落,顺着棱角分明的面庞滑入锁骨。陆喻舟单手握住床柱,磨了磨牙,疼爱着怀里的小女人。
帷幔不再拂动,男人赤脚下地,来到桌前,倒了一杯水,自己先试了一下水温,才回到帐中,扶着宝珊喝下。
一杯不够解渴,宝珊睁着盈盈的秋水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陆喻舟移开视线,做了几个深呼吸,又走到桌面倒水。
掀开帷幔,宝珊裹着衾被看向披着寝衫的男人,身量修长、宽肩窄腰,如云端白鹤,淡雅稳重,哪像刚刚那样莽撞。
正当她发愣时,男人忽然转身,问道:“在看什么?”
宝珊捏住帷幔一角,试图掩饰被抓包的窘迫:“你不看看我的嫁妆里都有什么吗?”
陆喻舟坐在床沿,喂她喝水,好笑地道:“礼单我已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