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这么无聊。”林景历在下一刻说道,“遇到事情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把过错推到别人头上。斯年,这就是林家这么多年来教你的行事准则吗?”
好一招上纲上线,小事化大!
“没有。”林斯年矢口否认,甚至因为林景历的话让他越发确定这里面一定有林景历的手笔。
他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也不在和林景历打嘴仗,走到坐在沙发上的小家伙身边,然后俯下身子对腓腓小声说道:“腓腓,这段时间记得不能给伯伯糖了,因为你之前给的太多,现在伯伯跟我说他都蛀牙了。”
“蛀牙?”小家伙仰头看向爸爸,他知道什么是蛀牙,每次干爹给他带小蛋糕还有糖的时候爸爸就会跟他说不能多吃,小朋友吃多了甜的东西会蛀牙的。
腓腓面露担忧,“伯伯蛀牙了吗?”爸爸说蛀牙很痛的!比打针要疼好多好多。
腓腓打针都哭了,感觉这就是天底下最疼最疼的东西。没想到还有比打针可怕这么多的蛀牙。所以林斯年说一次他就记住了。
林斯年刻意压低音量,所以除了腓腓基本没人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只见林斯年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小家伙叮嘱道:“伯伯是大人了,要面子。所以伯伯蛀牙的事爸爸只偷偷和腓腓说,腓腓可不要在别人和伯伯面前再提起啊。”
腓腓点头表示理解大人有时候奇奇怪怪的自尊心,“爸爸放心,腓腓不会说的。”
说完,他又有些发愁的托着小脸说道:“伯伯蛀牙就不能吃糖了,腓腓也不能给伯伯糖吃了。蛀牙吃糖会痛。”
林斯年点头,“确实会痛,不能吃了。”
林景历就在那里默默的看着不知道在说什么的父子两人,对于林斯年在和腓腓说什么暂时没有太大的好奇心,只是在心里又给林斯年加了个标签:【当爸之后开朗活泼了不少,越活越年轻。】并且准备等一下去书房的时候就把标签给【林斯年】加上。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旭照样借口天色已晚,要在林家客房接住一晚。同时也和腓腓说好了,他明天要和林斯年还有林景历一起送他。
说到这里李旭还有些来气,为什么腓腓上幼儿园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没人通知他?!就因为没人通知,他连小家伙第一天去幼儿园的日子都错过了!
错过了第一天,那这第二天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
“干爹明天见。”腓腓被林斯年带着回房睡觉之前朝李旭挥挥小手说道。
李旭也同样回以笑容,“腓腓明天见。”
如果不算上晚上又接到了谢喻言不死心的电话,李旭这一晚上也算是过得心情愉悦了。
李旭都有些后悔为了让谢喻言放弃想法,跟他说自己是腓腓干爹的事情。弄得现在谢喻言好像有些盯上他了。
李旭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态度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让这么小的孩子进娱乐圈,能被说动的父母无非就是为了钱。
你觉得我缺钱给孩子花吗?别跟我提什么孩子有天赋,什么艺术梦想,这么小的孩子还没人腿高,每天只要高高兴兴的吃喝玩乐就行了,有梦想也是被你们这种无良奸商忽悠的。”
谢喻言此刻也被李旭油盐不进的态度弄得有些冒火,脱口而出道:“孩子父母呢?他们怎么说?你充其量也只算是孩子的干爹,还没有权利代表孩子的父母吧?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孩子的父母现在正好经济困难,万一日后被他们知道从你这里错失了一个赚钱的机会,你说他们会不会怨你?”
“孩子的存在就只是孩子,即使大人穷到要砸锅卖铁,也轮不到一个三岁的孩子出来赚钱。”李旭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失望,“谢喻言,谢总,我发现我这段时间和你越来越没共同话题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说再这样下去咱俩是不是就要拆伙了?”
被李旭这么一激,谢喻言也急了,口不择言道:“你要跟我拆伙?你tm忘了当初你从家里跑出来身上一个钢镚掰两半花,就连每天吃饭都是抢我的盒饭吃。好啊,你现在思想升华了,你成圣人了,现在就要开始嫌弃跟我这个浑身铜臭味的商人话不投机了?我才想问你最近到底是撞了什么邪!
公司、公司不上心。工作、工作还把林斯年给放跑整成半隐退了。就这些,我正儿八经说过你一个字吗?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谁把魂儿给勾走了,一天天只顾着谈恋爱连公司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