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把二夫人骗过来了。
当场捉奸,二嫂这性子,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
打起来,赶紧打起来!
好一会儿,二夫人才踏进屋子。
她先看了看二老爷所谓的伤,再看了看他跟前的美人,最后盯着桌上的酒菜。
这里果然有酒吃啊!
“夫人!”二老爷反应过来,急忙将美人一推,起身向她解释,“你怎么来了?我、我就是跟人过来吃个酒……”
“跟人?跟什么人?”二夫人看向美人,冷冰冰道,“跟她吗?”
“当然不是!”二老爷矢口否认,“是个同僚,他早一步回去了。我……”
“二哥!”三夫人打断她的话,一脸气愤,“你怎么能这么做?二嫂听说你被人打了,急忙赶过来,多关心你啊!结果你就在这喝花酒?”
“我没有喝花酒!”二老爷现场编瞎话,指着自己的脸,“你们看,刚才有个疯子,把我撞成这样,就借小怜的地方上个药……”
“二哥你连她的名字都知道!”三夫人尖声。
二夫人一听,可不是吗?如果只是来上个药,问什么名字?再说,醉太平里多的是跑堂,用得着来这上药?这么偏,路上就得走好远!
再看酒席,分明是待客用的。杯子摆了两个,上面还有唇脂印!
二夫人的怒气急速积蓄中。
成亲二十年,家里连个妾都没有,她还以为池家家教好,自家老爷持身正,每每在别家夫人面前得意。
不想,他是没往家里领,可在外头藏着呢!
“池老二!”二夫人尖叫一声,扑了上去,“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我在家里给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你在外头金屋藏娇?”
她一把扯住小怜的衣袖:“锦绣坊的衣裳,她一个伎子穿得起?是不是你送的?说!”二老爷哪里敢承认,支支吾吾的。
“你说哪里话?怎么可能,也想太多了……”
那小怜一看不对劲,笑着说道:“这位夫人,奴虽是伎子,但挣的钱可不少。您到外头打听打听,京城各大酒楼的歌姬舞伎,一晚上收的打赏有多少。几件衣裳,我们还穿得起。”
二夫人愣了下。伎子有多少收入,她一个官家夫人,还真不清楚。不过,偶尔也会听说,那些勋贵富商,为之一掷千金的事。
三夫人一听,感觉不好,当即大声叫起来:“你这身衣裳,我上回在锦绣坊看过,用的是刚出的金丝锦,最起码要一百两吧?还有你头上的金钗,上面的宝石成色这么好,没有几百两拿得下?手上的镯子,这样的玉色……全身上下,一千两打得住吗?你总不会只有这身行头?打赏再多,经得住你这样花?”
三夫人算盘打得啪啪响,就因为手头银钱不多,她平日看衣裳首饰,都是紧着花,算得清清楚楚。现下派上用场了吧?
她这一提醒,二夫人像是找到了证据,揪着二老爷喊:“池老二,你还敢说不是!你上回说应酬要钱,非得拿走那几个庄子,是不是就花在她身上了?”
“夫人、夫人……”二老爷连连求饶,“没有,真没有……”
“没有?你敢拿账册出来吗?”
被三夫人点醒,二夫人转头四顾,越看越是冷笑不止:“嚯,我还真不知道,这当伎子的,过得比王公贵族还体面。瞧瞧这一屋子的古玩摆设,比我们强多了。”
忽然,她看到一件东西,眼睛大睁,指着那物:“那不是我私库里的吗?你什么时候偷出来的?”
再看,又发现了几件眼熟之物,二夫人歇斯底里起来:“池老二,你偷我的东西养伎子!我跟你没完!来人,来人!把这贱人身上的东西扒下来!”
池家下仆冲进来,接着,醉太平的人也冲进来,拉扯的拉扯,打架的打架,闹哄哄的,还引来了其他客人。
三夫人兴奋得拽着扇子直敲大腿。
居然有这么一出,真是料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