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办?”
“这件事,关键在于闹大。萧家言之凿凿,你们也可以一口咬定。他们所谓的证人,都是自家的船工下仆,没有可信度。只要把‘被冤枉’三个字宣扬出去,你们就可以聚众陈情了。”
她镇定的态度,安抚住了戴嘉。
“好,我去跟他们说,力求每个人问三五遍,问到所有人都知道为止。”
池韫笑起来:“辛苦戴七哥了。”
戴嘉摆摆手:“这事我也有份,应该的。”
戴嘉走后,池韫也下了车。
絮儿问:“小姐,我们去哪?”
池韫看着水边那艘花船:“没人证可以闹,有人证当然更好。”
柳丝丝弹得心不在焉,零零落落不成曲。
忽听岸边传来问话:“敢问,是柳姑娘在此吗?”
柳丝丝抬头看去,不由放下琵琶,走到船边。
“你……”她的目光落在池韫身上。
池韫笑了笑:“柳姑娘,又见面了。”
柳丝丝认出来了:“原来您是……丝丝有眼无珠,见笑了。”
“那日不便以真身相见,柳姑娘不要见怪才是。”池韫笑问,“我能上船再谈吗?”
柳丝丝点点头:“您请。”
池韫带着絮儿上了花船,在她面前坐下。
“不瞒柳姑娘,那日与你们相撞的,就是我的船。”
柳丝丝怔了一下。
“被抓的学子里,有我的兄长。”池韫继续道,“他今年刚刚中举,已经拜了名师,只等下科高中。可现在被抓进了府衙,如果不能证明他是无辜的,说不定会革去功名,再也不能踏入考场。”
“真是可惜。”柳丝丝客套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