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大夫人是继母,女儿更不是她带大的,就处了这么短短几个月,说母女情深,当别人是傻子么?
二夫人沉默良久,问道:“那你还回来吗?”
大夫人神情自若:“看情况吧。”
二夫人看着仆从将一箱箱行李抬走,又见她把熙和院的丫鬟婆子,遣散的遣散,带走的带走,知道多半是不回来了。
这大房,女儿古怪,继母也古怪。亏得自己早先一直担心,大哥这个遗孀会跟二房抢管家权,结果人家扭头就走,半点不带犹豫的。
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大夫人上车走了,二夫人还在抑郁。
三夫人走过来,揶揄道:“哟,二嫂这是舍不得呢?还真没瞧出来,大嫂在咱家也有五六年了,你可是正眼都不瞧人家的。”
二夫人瞥了她一眼,竟没反击,反而叹了口气。
三夫人被她弄得忐忑起来了:“怎么了,这是?”
二夫人道:“三弟妹说的是,大嫂在咱家这么多年,彼此和和睦睦的,就这么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说罢,二夫人转身往回走,眼角余光瞥到三夫人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心情忽然愉快起来。
难怪那死丫头喜欢不按牌理出牌,把别人噎得哑口无言的感觉还真好!
池韫这边,去了一趟朝芳宫。
一则,帮大长公主搬家,二则,还有事情要交代。
才到牌坊,就见青玉涵玉领着一干小道姑等在那里。
看到她过来,齐刷刷施礼:“恭迎师姐回观。”
池韫不禁一笑,这架势,倒让她想起俞二公子话本里的大魔头,出场就是这么个排场。
“别多礼了。”她托起青玉,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我不在这段时间,观里还好吧?”
青玉回道:“一切都好。花朝节那天,我们听师姐的,办了花神宴,以百花为飨,礼赠香客。那些花糕花饼,如今声名大噪,供不应求。”
池韫笑着点头:“就知道你们能办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