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太阳向西,俞太师道:“今儿差不多了,老夫该回去了,老和尚,我们下回再聚。”
无悲大师起身念了句佛号,笑道:“随时恭候。”
袁彰也起身相送。
俞慎之送祖父上了马车,回来跟楼晏继续闲逛。
“你可真是不着急,听了一下午,有什么收获啊?”
楼晏随口说了一句佛偈,道:“这个挺有意思。”
俞慎之目瞪口呆:“你还认真听了?”
楼晏瞥了他一眼:“长辈在说话,岂能不认真听?”
俞慎之拍了拍额头,五体投地。
“楼四,我不服谁都服你。敢情就我一个人在那瞎琢磨,我祖父这是什么意思。”
楼晏不禁笑了:“你琢磨个什么劲?那是你祖父,弄不明白就去问啊!”
“……”俞慎之拍了拍额头,“你说的有道理。”
走了几步,他又道:“你看我袁家表舅,又是什么意思?”
楼晏说:“袁相也是晚辈,陪长辈听听禅,也没什么吧?”
俞慎之才不信:“我这个表舅,滑溜得很。虽说跟我们家沾着亲,可在政局上,是半点不碰。他会陪我祖父来听禅,就已经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