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只要两人的眼睛对上,那陈然肯定马上就会变得不能动。
他之前见过这东西两回,一次是柜子里,对上了眼,一次是茶几旁,那次他没看见眼睛。第一次他立刻就不能动第二次他却可以动,其中的原因只能是因为对上了眼。
果东不动,那东西也不动。
被果东撸了肚子的兔子见果东没了动作,乖乖躺好,只一只爪爪握住果东自然垂下的手指。
黑暗中一片寂静。
一夜中最黑的时候往往不是深夜,而是太阳快要升起前两三小时时,果东看着投落在自己身上的影子被黑暗同化,然后又在黑暗当中显现。
直到大概四点多,街道上都隐约有人活动的声音传来,那东西才再次有了动静。
他重新回到柜子,然后把柜子向着里面拉去。
听见柜门关好的声音,果东僵硬地躺了一夜的身体总算得以放松,他才一动,陈然立刻睁开眼。
睁开眼,见果东醒着,睡得有些迷糊的陈然一双眼很快就清明,“怎么了?”
果东回过头去,看向身后的床头柜。
床头柜如同他睡之前般合拢,不见任何异常。
果东蹙眉,犹豫一瞬,硬着头皮微微拉开一条缝。他没有直接朝着抽屉中间看去,而是从一侧角落缓缓移动视线,他戒备着,一有不对就立刻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