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只剩下一个声音。
——有个喝醉了的小画家,指尖在自己蝴蝶骨附近的皮肤,摩挲出沙沙的细响。
但很快,江舫就后悔了。
……
得到琴师的许可后,南舟开始认真作画。
可还没在琴师身上折腾一会儿,他就把南舟半强硬地从身上剥了下来。
南舟不满地看他:“……”我还没画完。
琴师看起来难得局促,呼吸的节奏很乱,和南舟印象里他应该有的样子大不一样。
不过南舟看他顺眼多了。
因为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包括脸颊、统一地染上了淡淡的红,颜色比例非常优秀。
南舟自认为还调不出这么出色的颜色,好奇地抬手抚上了他的嘴角位置,虚心请教:“请问,这是怎么调出来的?”
琴师:“……?”
他偏过脸去,躲开了他的指尖,一副勉强的样子。
但南舟发现了。
自己的手指只要一碰上他的皮肤,那种渐渐淡去的颜色就会重新出现。
南舟从来不会隐藏自己对知识的渴望:“你教教我吧。”
琴师的嗓音有些滞涩:“别闹。”
南舟发现他好像的确挺抗拒,便打消了追根究底的念头:“嗯。”
说完,他就把蠢蠢欲动的手规规矩矩放在了膝盖上。
没想到,琴师看了他一会儿,神情更加微妙。
他一只手看似无意地捺在了大腿根部,膝盖抵在一处,拇指抵着腿侧,似乎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但显然,这对琴师来说难度相当高。
证据是他攥紧双拳,低低嘟囔了一句:“……чорт(该死)”
南舟:“这是什么意思?”
琴师抬头,一缕被汗湿了的银发滑落,贴在了他的左眼位置:“唔。是问好的意思。”
南舟说:“我记住了。”
伴随着苹果酒的酒力挥发,生命之水的效果紧随其后,在南舟身体里隐秘地引爆开来。
南舟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感觉自己正在沉沦、下陷。
高热化成了无边无际的红海,推动着他的意识,在其中载浮载沉。
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试图保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