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玉捂住后腰,屈膝咬牙,好半天才稳住身形。
……这一点耻辱的酸痛还不能阻止他。
他一瘸一拐地往夜色深处走去。
他要逃离,也要把这个刚刚听到的让人愉快的消息尽量传播出去。
可惜,姓易的太舍得在自己身上砸本钱。
他直接用高价购得的队友权限卡,封掉了自己在世界频道说话的权限。
习惯了dú • lì行事的谢相玉,向来觉得其他人都是傻瓜。
他不可能放下身段,随便抓住一个路人求救。
尤其是……他现在的身体情况……
谢相玉一边逃,一边压着小腹、咬牙切齿地诅咒易水歌。
当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蜿蜒流到他的小腿时,谢相玉的shā • rén之心水涨船高。
如果自己夹着这样的污秽被人发现,只会颜面尽失罢了。
他沉默地在蜘蛛网一样的“纸金”街头奔跑,思考着自己的去处。
他大可以找个地方先躲起来,比如斗转赌场这种有人庇护的公共场合。
至少进入赌场曲老板的地盘,易水歌就不可能贸然动手了。
但谢相玉奔逃的脚步,随着思考的深入渐渐慢了下来。
在易水歌和南舟的对话中,从头到尾,他们都未曾提及他们打算去哪里。
但谢相玉有脑子。
综合南舟他们目前的需求……
谢相玉的脚步慢了下来,扶着墙壁的手掌慢慢攥成了拳,嘴角也意义不明地弯起了一个冷笑。
旋即,他背过身去,朝自己的来路快步奔去。
在搞事和自由之间,他头也不回地选择了前者。
……
因为目的相当明确,易水歌只用了十五分钟就靠近了传送点。
传送点位于城寨和发达都市的分界线上。
一处圮塌的边墙,将两个世界泾渭分明地分割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