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舫一直安安稳稳地坐在床上,连地也没下。
他单手撑着膝盖,笑道:“你的计划,难道不需要我帮忙吗。”
南舟垂目思索一阵:“会很危险。”
江舫:“我能猜到你想做什么。你会需要一个帮手的。”
南舟仔细思考过江舫的提议后,显然是打算接受了。
他收回了手,并认真承诺道:“我会顾好你。”
江舫下了床,从善如流地应道:“那就承蒙惠顾,不胜感激了。”
曹树光被这两个谜语人搞得一头雾水、
哈?
不是说就在原地等吗?
目前看来,这鬼能栖身和跳跃传递的介质,就只是镜面反射而已。
他们只要躲在没有光源、没有形成镜面反射条件的地方,不就一切OK了?
他看向妻子,想和她对一下思路。
但马小裴就一直安安静静地垂首站在他身侧,把头窝得很低。
曹树光甚至产生了一种诡异的错觉。
她的脑袋内的组织和肌肉已经断裂了,只剩一层皮,藕断丝连地挂着这颗脑袋。
然而,等他汗毛倒竖地定睛细看时,马小裴又调整了脖子的角度,仰起头来,对他安慰地一哂。
曹树光的神经大条是经年不愈的老毛病了,见没什么异常,便在心里笑话自己真是草木皆兵了。
南舟带着江舫,路过并肩站在门后的小夫妻两人身侧,挺有礼貌地对两人一低头:“我出去看看。”
曹树光倦怠地摆摆手,不打算阻止他们俩作死。
南舟:“你不跟我们去吗?”
曹树光觉得猫在这里挺好。
窗帘拉上了,有镜子的盥洗室的门也关上了,墙上用镜框装裱的风景画也形成了一定夹角,照不到他们,他们往这里一猫,拖到降头被南舟解决就好。
曹树光厚着脸皮,打定了磨洋工的主意:“我再和我媳妇缓一会儿。”
他完全没领会到那个单独的“你”字的精髓。
南舟:“哦。”
发出一个短促的语气词后,南舟乍然出手。
——他的指尖攒足力气,反手将匕首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