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只等来了一句:“我给你画一张图吧。”
{江舫}翻身跃上屋顶。
他挟裹的怒气极盛,三四片瓦片呛啷啷在他脚下四分五裂了。
他步步向“南舟”逼近,话音里满怀阴鸷:“这就是你的答案?”
“南舟”:“是。我的答案。”
他又平声询问:“你要不要画画像?”
{江舫}的拳头攥了又松,暗暗发狠了好一阵,在脑中勾勒出了用精钢铁镣把“南舟”锁起来的种种细节。
但他认为,“南舟”敢回来,还敢当面对自己挑衅,必然是早就做好了应付自己的准备。
贸然动手,于己不利。
他只好强行按捺下满腔怒气,手按住瓦片,盘腿坐下:“……画得好看一点。”
“南舟”点头:“会的。你本来就好看。”
{江舫}冷笑:“当然。谁让我像他?”
“南舟”:“可你不是他。”
{江舫}哈了一声,身体后仰着撑住了瓦面:“我知道,比不过嘛。”
“南舟”:“我不是这个意思。”
“南舟”:“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不一样。没有谁比谁好。他从来不属于我,我甚至不能算接触过他。你对我来说,才是真实存在的。”
{江舫}:“……”
这一记直球令他猝不及防,他压根儿不知道怎样接话,只好极尽刻毒之能事,阴森道:“油嘴滑舌。我真想把笔捅进你的喉咙里。”
“南舟”眨一眨眼睛,反问:“你会这么做吗?”
{江舫}又是一个倒噎,气闷地转过头去,阴阳道:“我哪里敢。要是强行留你,我也只能困住你一个晚上。等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你就会扭断我的脖子。”
“南舟”说:“我不会。”
{江舫}:“鬼信。”
“南舟”笃定道:“你信的。”
{江舫}:“……”